「意思是一人犯法,全家同擔。」
「自然不會同罪,卻也不能逃脫懲治。」
窗外依舊春光明媚,陽光金燦燦穿過窗棱,繞過青色帷幔,落在對面人眼睛裡,卻盪不起一絲漣漪。
全家連坐,那要死多少人?姒夭手心冒出冷汗,「上卿也許有自己的道理,我只是個普通人,不能明白。」
語氣謙恭,態度冷淡,豐臣聽得清楚。
「我想你,恐怕從小到大都沒有過交心之人吧。」
「殿下,不是要做我姐姐嗎?」
姒夭冷笑一聲,這樣的人,做了親姐弟又如何,「胡說而已,我可高攀不起,上卿好好休息吧。」順手掏出一個香袋,扔在案几上,「這是摯舍人配製的安神方,你收著吧。」
轉身離開,陽光打在臉上,方覺身體有了溫度,她方才與他在一起,只覺冷森森。
豐臣瞧她厭厭地出去,陷入沉思。
求情被拒,自然不好受,可他到底耐心解釋,也沒出言不遜,人家卻好似有仇似地,滿臉肅殺。
不一會兒又有人敲門,他有些煩,「睡了。」
卻有柔柔的聲音響起,「上卿,我忘記告訴你,那包藥是用來薰香的,只能聞不能吃——有毒。」
她原不想告訴他,尋思著對方沒那麼傻,未必會放嘴裡,可萬一犯糊塗,出了事,自己脫不開關係,還是小心為妙。
站在屋檐下,耳邊全是鳥叫,怕聽不清楚,又向前起步,急切道:「不騙你,裡面真有種花,千萬不能吃,若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
豐臣聽出來了,人家確實怕他死,可怕里沒任何情感的意味,倒像不願受拖累。
本來也是,莫不說今日,對方之前一直放心不下之事,公子涵的歸屬到現在都沒結論,本來已定好,但自從冷夫人入齊,父親的態度有所變化,每次提及,只說再等等。
豐晏陽畢竟身為太宰,豐臣即便有心,也不好對著干。
可他乃一言九鼎之人,既然與公主做了交易,也該給對方吃個定心丸。
起身,開門,須臾之間換了神色,煩悶都被暖陽驅散,他才發現春光竟如此明媚。
「殿下,我忘告訴你,公子涵的事雖然還需等待,不過沒必要煩心,至多夏初。」
他看著她,想對方不是急著去燕國開店鋪嘛,還要帶上風嵐清。
到時不管去哪裡,上路也方便,不像春天,有的地方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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