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舒服,又怨自己小心眼,自從來到楚宮,身心都屬於主人,竟在意一條手巾。
直到幾人用完飯,清看時辰不早離開,卻將手巾留下,姒夭小心收起,準備清洗,眉目又舒展開來,情緒起伏太快,竟因為一點小事,實在辱沒暗衛的身份,不過人非草木,又怎能控制住心啊。
實在有點可笑。
白天太累,這夜眾人都睡得沉,姒夭睜眼已是蒙蒙亮,她打著哈氣,靠在軟枕上發呆,屋裡浮起一層寒氣,安國的天氣就是奇怪,白日能把人曬成干,早上卻又冷,起身披外衣,下榻看壺裡的酒熱不熱,喝上兩口。
還沒來得及放到嘴邊,又聽外面響起窸窣腳步聲,愣了愣,大清早絕不是店家,街道上也沒叫賣,莫非客人,時辰不對啊,順手把酒盞放下,偷偷拉門去看。
果然順著門縫瞧見廊下站著三五個身穿玄衣,身材高大之人,竟有幾分眼熟。
但離得遠,太陽又未升,不好認。
忍不住好奇,躡手躡腳出來,站在拐角的牆後,看那些人朝前走幾步,敲開另一家屋門,魚貫而入。
正是昨日見到燕國中大夫的住處。
她愈發覺得蹊蹺,快步往前,眼見要到屋外,忽從檐上飛來一道黑影,手上帶風,直抓向肩膀,姒夭嚇得後退,想叫又不敢,身子止不住晃悠,正要跌落之時,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扶在腰際,整個人落到對方懷裡,又見另一道黑影飛到前方,兩個影子在院中翻飛,再各自分開。
「你們倒底是何人,敢在我家主人屋前偷聽。」
姒夭回過神,順聲望去,對方已落在院中,臉上戴著玄鐵面具,黑颯颯得嚇人,她又瞥了眼旁邊的風嵐清。
有對方在,心裡頓時生出底氣,氣勢洶洶道:「別不講理,我才沒偷聽,就是早上起來,想到院子裡走走,昨天喝的酒太多,不舒服。」
見人家不吭聲,畢竟理虧,又換副笑臉,「這位壯士,你看我手無縛雞之力,哪會偷聽,再說我與你家主人也不認識啊。」
對方冷笑幾聲,「女郎莫要強詞奪理,你雖不會武功,可身邊這位隨從卻厲害得很吶。」
「我家隨從厲害,也不等於我就有本事到處打聽別人秘密。」語氣越發溫柔,像個可憐又可愛的鄰家女孩,「壯士莫怪,我們馬上就走,你功夫如此好,肯定知道我剛才只到門口吧,無論你主人說什麼,我都聽不到的。」
她每次這樣說話的時候,誰也肅不起臉。
對面似乎也覺得自己過于謹慎,拱手道:「那就請女郎快回屋。」
姒夭笑盈盈應聲,伸手去拉風嵐清,倆人離開。
門剛關上,扭頭便問,「嵐清,你剛才與那個人交手,覺得他武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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