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夭抬頭,月光下還能看到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不知為何,越看越熟悉,難道上輩子他對不起自己,所以到這會兒還不能忘,咬咬唇瓣,似下定巨大決心般。
「上卿,說起冷夫人,我這裡還有線索,如今都告訴你,咱們是同條船上的人,若互相藏掖,只會把狀況弄得更複雜。」
往四周探看,十分謹慎,豐臣笑:「放心,這裡只有蟋蟀,除非它們會講人話。」
姒夭臉一紅,曉得自己過於膽小,輕輕道:「上卿知道我鼻子靈吧,對香味特別敏感,要麼摯舍人也不會收我為徒,其實女閭出來的探子身上都中了毒,平時需用舜華花泡浴,身上會留下香味,上次從羽國帶來的子璐兒身上就有,但我在冷夫人身上卻沒聞到,雖然懷疑她與女閭有關,但最重要的這點卻不見。」
豐臣尋思著回,「也許殿下想多了,冷夫人就是單純為兒子能當上郡守,才鬧出事。」
姒夭頭又搖得像撥浪鼓,再次說不對。
話一出口,沉吟半晌,暗忖自己只會嘮叨不對,卻講不出所以然,既然到這個地步,乾脆一股腦全說明白。
「上卿,我剛才撒謊了,其實——那個,是去找風侍衛,出來時看見冷夫人的貼身侍女寒玉也來了,還給他送了個藥丸。風侍衛在安國時受傷,刀上有毒,我懷疑那就是解藥,但當初襲擊我們之人,可是專門來殺萁冬的啊,要毀滅女閭人證,如此一來,冷夫人又絕對脫不開關係。」
豐臣眼里動了動,又很快壓下情緒,「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去查,不過——」
突然猶豫,姒夭著急,「上卿,我可把所有的都招了,你還在這裡欲言又止,讓人更糊塗。」
開始生氣,柳眉倒數,惹得豐臣笑,「殿下別急啊,我猶豫不是因為要隱瞞,而是既然與風侍衛有關,那由他查更快。」
風嵐清啊!姒夭低頭,如何不明白讓對方去更合適,可人家連受傷都沒告訴自己,怎知會不會將寒玉的事說出來,如果他不對她講,那這段時間的相知相交,又算什麼。
忽地與對方生出嫌隙,雖然還不確定,卻已開始沮喪。
對面仿佛看出來,眸子也沉下,「殿下是不是有顧慮,害怕風侍衛不可信。」
「他才不會——」姒夭倔強地回,一字一頓,「風侍衛素來與我同心,一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豐臣抿唇,「我什麼都沒說,殿下何必生氣。」
姒夭氣得面紅耳赤,尋思對面真壞啊,明知自己不順心,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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