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嵐清滿臉疑惑,「這話從何說起——公主雖牽扯到女閭秘密,無非就是被你們追殺罷了,豐上卿位高權重,自然會派人護住,何況公子涵的事很快就會定下,到時我們一起回楚,冷夫人必然失勢,有什麼可怕。」
瞧他執迷不悟,寒玉越發急得面紅耳赤,「你想的也太簡單,有些事我雖不清楚,但有一點,冷夫人背後還有靠山,即便楚郡守沒了,也有本事對付公主。」
風嵐清垂眸,他今夜要的就是這個幕後人,「你是說女閭的實際掌控者吧,若能揪出來,便可永絕後患。」
寒玉倒吸口冷氣,仿佛被這句話嚇住,半晌沒吱聲,挑眼看對面眉宇冷峻,曉得人家認了真。
這如何能成,簡直以卵擊石,她不能讓他白白送命。
「風侍衛,你想想,背後是誰,我一個侍女怎會清楚,就像你說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所謂兔子急了也咬人,到時兩邊鬧起來,你又如何,況且毒沒解,武功盡失,防不勝防啊!前一段那個鮑大司馬夫人,不就是被我們家夫人利用,她原是鄭國人,心裡恨極了咱們公主,冷夫人稍微幾句,便勾起殺心,以後可以利用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我怎能不擔心。」
說著又泣不成聲,拿手巾抹淚,嗚咽道:「話已至此,我再告訴你個秘密,千萬守住,你可知姒夭公主的生母,乃是冷夫人所害啊。」
窗外的蟲鳴聲不知何時停住,想是夜太深的緣故,屋裡卻有種異樣的燥熱感,風嵐清聽得清楚,心直往下沉。
「什麼,白夫人。」
對面點頭,仿佛怕他聽不清楚,兩三下擦乾淚水,一字一頓,「是啊,正由於這個緣故,我才覺得公主與冷夫人之間,一定會變成你死我活的,以往公主被囚禁在深宮,不會有大的起伏,冷夫人還可以不管不顧,但如今公主勢力越來越強,又非要查女閭,冷夫人心裡有芥蒂,無論如何不會放過。」
風嵐清不可置信,「你確定?」
寒玉慘澹一笑,眼裡升起無可奈何之色,「我還能胡說啊,記得那夜下雨,冷夫人自己去對方宮裡,我因怕冷,給她送衣服,你也知白夫人素來冷淡,宮裡沒幾個侍從,四處靜悠悠,無人通報,我走到屏風外,卻瞅見冷夫人獨自在裡面喝酒,又偷偷往酒盞里放粒藥丸,白夫人那夜便去了,難道不是她!」
原來如此,想來寒玉說的話八九不離十,風嵐清的心忽地揪起來,意識到月影與姒夭正在隔壁。
仿佛能聽到公主在嗚咽,他坐立難安,也不知月影那個傢伙年輕,懂不懂得安慰幾句。
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衝過去,臉色實在不好,對面還以為被嚇住,畢竟宮裡人都以為白夫人身體不適才離開,哪知背後真相。
其實只要仔細想一想,自從冷夫人進宮,受寵的妃子一個接一個沒了,難道全是巧合,只不過她風頭盛,倍受寵愛,即便真鬧出來,君王也不會如何。
隔壁的姒夭也料到,那會兒小,確實不曾琢磨過,千頭萬緒湧上心頭,像剛被捅了一刀,當即覺不出疼來,驚詫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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