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著伸出指尖,輕聲道:「公主別怕,我找找地方,很快就好。」
姒夭不舒服得心煩,只一聲聲催促,「快點,求你了。」
話音未落,一陣寒意從腹部傳來,又有手心溫熱緩緩拂過,想那涼的是對方指尖,熱的便是他的手,默默從肚臍往下滑,她騰地一下渾身發緊,也不知是不是由於突如其來的緊張,反而覺得肚子不似之前難過。
手在遊走,雖然也是輕輕的,帶著怯意,可她心口直跳,「你,找到地沒?不行算了。」
突然打退堂鼓,感覺實在不同,從小到大,即便母親也從未碰過自己身體,連做幾個深呼吸,還想繼續講,卻看對面抬起手,那股溫涼感即刻從腹部消失。
「弄好了,公主一會兒便能舒服。」
姒夭哦了聲,直挺挺躺著,還是對方把她的衣服拉好,倆人並排待在床上,互不言語,好像有些事發生了,又似乎一切照舊。
豐臣側過身,心裡七上八下,儘管方才什麼也沒看到,慌慌得只盯著落在席上的月光,尋思著趕緊把消食貼放上,很快又鬆了手,記得以前祖母交代過,這個貼必要暖著才更有效果,只是三更半夜,曉得也弄不來熱水。
又琢磨要不在外面偷偷生堆火,將酒壺溫熱,敷上不也一樣嘛,正欲起身,旁邊人卻覆將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腰,驚得扭頭看,對面竟是睡著了 ,一邊嘴裡還念叨:「管不了那麼多,好人壞人,舒舒服服最重要。」
他愣住,好人壞人——大概指的自己吧,睡覺都不放過,不過也行,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惦念吧。
輕輕用手推,想把腰上的胳膊挪開,哪知剛碰上,對方便越發使勁,摟得更緊,仿佛拽著一根救命稻草,兩隻白嫩雙臂從袖口伸展而出,交疊纏繞在身上,一條初春的花枝沾上水,蜿蜒盤旋,再也分不開。
他又不想把她弄醒,只得放棄,再次躺好,尋思既然睡熟,想必消食貼起作用,自己也就安心吧。
朦朦朧朧又覺對方身體直往懷裡鑽,一邊囁喏著,「冷,好冷——」
若不是親眼目睹人家喝下苦粥,真以為她是存心,夜深人靜,耳鬢廝磨,想必在考驗自己。
然而他也不是輕易屈服之人,心裡確實有,但自己的心從來歸理智控制,怎能一下便心猿意馬,何況還沒到時候。
突然又念起坊間傳聞,有關這位公主的前塵往事,其實他並不留心艷聞軼事,本來世事煩亂,六國相爭,美人如浮萍般,無論如何也怨不得。
只是在乎對面的一舉一動,到底為何,莫非又把他當做另一個可以攀附的大樹,還是有那麼點真情實意的依賴。
俯身看過去,靠在自己懷裡的臉龐如嬰兒般,哪有半分的魅惑妖孽的影子。
也許這就是人家的本事,勾魂奪魄於無形之間,她的美是被水染過的媚,洗淨俗塵,只留下清麗迷人。
不是高門貴女常年規訓的端莊,也不似市井女子的妖魅,乃自然而生,天然而起,像深山裡肆意開滿的桃花,自顧自得艷麗,與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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