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夭靠在廊下,一邊學著繡花一邊琢磨,禁不住唇角彎彎,半晌聽黃鸝聲入了耳,指尖的繡花針才顫了顫,簡直要瘋了,胡思亂想,還夫妻,她是被他灌的迷魂湯太多,也開始猿意馬。
可如今這種想法總是時不時冒出來,若對方回家晚了,她也要在廊下站著看一看,晚上躺下,總想聽人家說幾句話,就算沒什麼要緊,卻覺得心裡舒服。
把繡花放下,長出一口氣,又憂愁起來,若平白無故依賴人,將來再分開,豈不是難過。
甘棠從院裡來,手上也拿著個花樣,瞧自家公主靠在欄杆邊發呆,偷摸過去,指尖一挑,將對方的繡花拿過來,叫了聲哎喲,「我的好姐姐,繡了一下午,連個花瓣都沒出來,知道的是你不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師父教不好吶,你不是說了嘛,要繡兩個枕巾,亂七八糟的怎麼行,我看等大婚都過了,你也弄不出來。」
姒夭七魂八魄歸位,身子往後靠,歪頭笑道:「我本來就不在行嘛,讓你幫著弄,你非要費心教,如今繡得難看,咱倆不都急。」
小丫頭搖頭,恨鐵不成鋼,坐邊上苦口婆心,「姐姐說的不對,枕巾是拿來大婚用的吧,原是份心意,繡的好不好有什麼要緊,重要的是像個樣子。」
說著把那花樣又塞回姒夭手中,左右拽了拽,好平整些,「上點心,白生了聰明的人,怎麼還做不來這種事,我笨手笨腳的都行。」
姒夭又懶洋洋拿起針線,漫不經心繡了兩下,顧左右而言他,情不自禁說起煩心事,「我聰明!有人聰明啊,只往自己攬身上攬禍都不曉得,還大婚吶,我看三天之後,他不讓人砍了就成。」
酸溜溜卻透著擔心,甘棠自然聽得明白,捂嘴樂,「什麼天大事要砍人,砍誰——」
對面垂眸,鼓著腮幫子不說話,小丫頭又湊近,「想起來了,是客卿打的賭吧,鬧得滿城風雨,不過就算輸了,也不至於砍頭啊,姐姐何故擔心,再說砍頭也好,咱們就可以拿著財寶開鋪子,再不用見到這個——鬼。」
姒夭伸手打她,「少胡說,多不吉利,本來明擺著要輸,還不講點好聽話,總歸坐在同條船上,人也罷,鬼也罷,都要講心。」
甘棠瞧對面臉紅了,不再揶揄,低聲道:「姐姐別擔心,客卿那樣的人,自然有辦法,我給你說啊,剛才外面回來人講,最近陽城出了件怪事。」
「怪事,什麼怪事?天上下金子了,我怎麼沒看到。」
對面抿嘴笑,「比下金子還有趣吶,那湄水河畔的空宅里住了個人,說是從外邊來的,憑空而出,你說有意思不?」
湄水邊上素來空著不少宅子,以前是個村莊,後來被富貴人家買下建屋,又說濕氣太重,不適合住人,他們開春之後,也去附近玩過,空蕩蕩,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姒夭頭也不抬,繼續裝模作樣繡花,「這有什麼呀,又不是住進會撒錢的大善人,大驚小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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