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唇便被另一張唇堵住,他在吻她,溫柔又急切,想是等得太久,連句話都聽不完,喘息聲就在耳畔,明明吻得熱烈,又覺得溫柔,如此貪婪,但不讓人害怕,她的感觸,從唇部蔓延到四肢,整個人軟下去,很快被對方抵在榻上,再不能動彈。
床榻晃蕩,悠悠得仿佛除了她自己,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不禁有種眩暈感,卻又不是真的眩暈,前塵往事,竟在這刻湧上心頭。
就在一日之前,哪怕刀架在脖子上,都無法想像,自己能夠溫順而乖巧地迎合一個男子的吻,原是最討厭的舉動,總讓她想起晚上在屋檐上一會兒打架,一會兒纏綿的貓,迫不及待喵喵叫著,不討人喜歡。
可現在的心卻歡呼雀躍著,身體比思想誠實的多,竟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想是她太乖了,吻得又急促,豐臣鬆開些,鼻尖卻不離開,那眼睛再不是幽深的湖泊,如春水瀲灩,又燃起夏火。
「夫人不願意,可以把我推開。」喃喃地說,分不清是在試探,還是詢問。
姒夭喘著氣回,「你那麼大力氣,我哪裡推得開。」
「那喊一聲也可以,我馬上離開,絕不僭越。」
「喊一聲,我如何喊得出來吶,就算能喊也不敢,再把人招來,大白天的,白日宣淫,成什麼事嘛。」
豐臣撲哧笑了,笑意打在她臉上,毛茸茸的,姒夭方知自己失言,什麼白日宣淫,真是瘋了,胡思亂想。
「你說的對,確實不該白日亂分寸,應留到晚上,夜深人靜之時,賴好我也是個君子。」
君子——如此神色,哪有半分君子樣,她咬著唇,別過頭,手方才推了下,「壓得我不舒服,小心人。」
這會兒倒膽子小,方才口無遮攔,本來他忍了一晚,發誓做個君子,卻被人隨便撩撥,也不能輕易饒了拱火之人。
他錯過她的唇,直順著光滑下顎往耳垂去,溫熱氣息打下來,惹得姒夭渾身顫慄,這一次使勁推了下,臉上染著紅霞,「真會進來人。」
原想說得嚴肅,最好擺出威嚴的架勢,可聲音一出,又嬌嗔得很,完全在撒嬌,自己都聽不過去,只得咬住唇瓣,睜大睛看他,那雙狐狸眼水波粼粼,滿是羞怯,豐臣從未見過,心口突突跳,不禁埋怨天氣太好,翠鳥鶯啼,想繼續賴床都沒個機會,可若真要耳鬢廝磨,又怕自己做錯事,雖然外面早說是枕邊人,但他心裡清楚,這是要三書六禮迎進來的人,不可有輕薄之舉。
手鬆了松,臉上的溫柔仍在,將她凌亂的髮絲理好,「都聽夫人的,你昨晚睡得也不好,還是吃飯要緊。」
姒夭起身,也伸手弄頭髮,側過臉,曉得自己心神不寧,說來昨夜已想好,要與他共過一生,可真到第二天大亮,對方齊齊整整坐在面前,心裡又生出千絲萬縷,說不出的沒底。
對方年紀還小,雖說成親也可以,到底不到弱冠,人常說男子心性難定,何況又如此年輕,再者以豐臣的能力,將來必要飛黃騰達,到時又是美人,又是高門貴女,萬一再出現個公主,自己被拋之腦後,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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