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方才笑出聲,好似之前都在夢中,他坐直身子,靠在軟枕上,言語調笑,「你若喝一口,我便喝。」
姒夭說好,「有什麼難,一路趕來正好口渴。」想去取杯子,卻被雪伯贏伸手攔住。
她的腕落在他手心,一點點往胸口拉,指尖就快碰到袒露的皮膚,姒夭習慣性想收回,又曉得不是時候,用盡意念才強迫自己沒有動。
雪伯贏抬起眸子,盪起說不盡的柔情,一汪春水裡卻又藏著天生的警惕,「我要與你,共用一盞。」
姒夭佯裝生氣,使勁將手腕抽回,「行,你還怕我下毒啊,想讓你死,何必等到今日。」
對面搖了搖頭,未等她拿起酒盞,又一把奪來,仰頭而盡,姒夭愣住,尋思到底為何,卻看他眸子沉下,「你就如此看我。」
瞬間出神,滾熱氣息飄到耳際,「我不過想與你共用一盞而已。」
沒來得及應聲,對方又坐回去,依舊保持一臂的距離,那股壓迫感頓時消散。
姒夭方回過神,「雪公子還是如此有趣,說話沒個正經,與我喝一盞,自己喝一盞,要不是怕下毒,有什麼不同吶。」故意裝不懂,很快轉移話題,「你看到我也不驚奇,怎麼不問一句如何逃出來的啊。」
一個逃字足以耐人尋味,誰不知她嫁給豐臣,天下第一人,即便叛齊入安,還能當安之相國,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誰會逃。
「相國夫人過得不好?我看君澤倒不是那樣的人,外面不都說嘛,若不是為獨擁美人,素來冷靜自持,能把天下算進去的第一謀士怎會喪心病狂逃離母國,去給他人做嫁衣。」
語氣不好,意味不明,姒夭瞧他,倒有豐臣謀劃人心的樣子,不過前者總有坦蕩的緣由,而對面人郁沉陰鷙,猶如深淵。
歐陽家的男丁全部死光,齊子魚也被滅族,誰知當初豐太宰的案子是不是此人從中作梗,零零總總,該死的人,無辜的魂,全都落在對面人身上,讓他籠罩在一團鬼魅之中。
確實大不相同了,那位姿意盎然的貴公子,在姒夭踏入屋中,抬眼望過去時,便知已蕩然無存。
想來也普通,家族一夜之間敗落,自己又流放在草木不長的山谷里,與一幫荒蠻野人過活,別說幾年光景,就算幾天,能活下來也不易。
姒夭哼了聲,佯裝生氣,端起琉璃盞,兀自抿著,「這話說的生分,早知不該來,我是怎樣,你還不清楚!全聽別人說,我若當時也聽外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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