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得出來,發生那麼多事。」
他溫柔地看她,神情里含有為父的慈祥。
「不笑如何,天天哭啊,沒用還傷身。」
姒夭心裡與對方親近,把人拉到床榻前的案幾邊坐下,倒杯玉漿,怕雪伯贏突然闖進來,到時麻煩,一邊伸出手臂,開門見山,「舍人先給我號個脈吧,什麼都明白了。」
摯楓荷不由想起如今豐臣嗜酒模樣,兩人相比,倒是女子看得更開。
他剛才瞧對方身體變化,也猜到幾分,如今指尖一觸,確定對方懷孕數月,算日子絕不是雪伯贏的孩子。
不由眉頭蹙起,直截了當地問:「公主想把孩子如何?」
「當然生下,好好養大。」
瞧她神色堅定,舍人嗯了聲,「孩子越來越大,瞞住不易,不能等生下再運出去,只有想法子將你們母子二人都帶走。」
姒夭正有此意,笑嘻嘻將袖口挽好,「全憑舍人定奪,我是一點轍也沒,銅牆鐵壁,嚴嚴實實,連只蟲子都飛不進來,縱然可以易容,也不行的。」
「公主——」對面欲言又止,半晌壓低聲音,「如今君澤,正在燕國。」
豐臣入燕,她有些意想不到,燕緊臨齊,地理位置重要,若是戰亂,齊國可承受不住,靈機一動,問:「安國可有攻齊之意啊。」
摯舍人笑了起來,尋思這丫頭果然機靈,對豐臣也足夠了解,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話不用講太明白,人家就曉得。
「實話告訴公主,君澤曾與我提過,齊實力雖強,可前些年吞下鄭,又並了楚,郡縣制看著好,實則還不成熟,兩地人對齊又毫無忠心可言,朝堂也無能力平衡其中,現今安國變法有成,百姓富裕,國庫充盈,軍隊又井然有序,若與燕聯手,絕對可以打一仗。」
姒夭深以為然,芸霽的未婚夫仍在燕國,想必可以聯手,「舍人可知安何時出兵!」
「此乃軍機,怎可隨意透露,況且要打也不是明目張胆,還有別的策略,我就不懂了,或許在夏至,公主若能等到那時——」
如今才過大雪,怎麼也要等四五個月,孩子豈不是都快足月,姒夭搖頭,「時間太久,仗打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斷然不能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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