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淵柏站在遠處,衣擺隨著他的動作擺動如仙人的飄帶,隨風飄搖。
天築門的門服本就因考慮到弟子習武的方便,所以採用了薄紗的質地製成。此刻,田淵柏褪下了他鍾愛的那一身黑衣,換上了門內的門服,薄如蟬翼的金紋白衣,竟顯得他仙氣飄飄起來。
他此刻立於台下,還未到他上場,可那高挺的身姿,以及他那握著藏鋒穹勁有力的手,卻引得一側的同門師妹紛紛側目凝望。
好幾個與他同隊的師妹紅著臉,故意站在他的身側緊挨著他。
但田淵柏似乎並不領情,儘管烈日仍是刺得讓人難以睜眼,田淵柏依舊不斷左右偏著身子與她們隔開距離,眼睛不停朝裴萱萱這處瞟來。
「還看?」裴萱萱朝他挑了挑眉,但不知怎的,氣竟消去了大半,甚至還為他感到掛心,有點擔憂今日的烈日會否影響他的發揮。
「想多看師姐幾眼,不然沒有動力。」
他難得露出個開朗的笑,許是裴萱萱此番並沒有對他突如其來的打招呼發難,長長的眼睫慢慢垂下又猛地抬起,陰翳只於他的眼下存留了幾秒便消散。
「師姐不祝我奪得魁首?」
「我想和師姐,堂堂正正比試一場。」
笑意越來越盛,連帶著他發頂的那抹紅都跟著閃耀了起來。
此次比試,田淵柏抽到的是紅隊。
艷紅將他的皮膚襯得白皙透亮,高挺的鼻樑卻又將他的英氣完完全全展示了出來,所以並不會讓他看起來過於孱弱,反倒是多添了幾分精緻又不易接近的俊美。
也不知道是因為裴萱萱喜歡紅,而田淵柏是為了故意膈應她,還是怎的。
自從他於烏澤手中奪過她贈予烏澤的那根紅色衣帶時,他便時時用它綰髮。
以至於,他現在還用這個帶有特別紋樣的衣帶,企圖濫竽充數,充當比試的髮帶使。
裴萱萱抱臂撇了撇嘴,對於他這明目張胆的行為感到無可奈何。
「你當大家是傻子?看不出你的髮帶上印有暗紋?」她抽了抽嘴角,隔空用食指點了點他的發頂,不料被對方回以一個輕佻的挑眉。
「是又如何?」田淵柏故意學著她的樣子也撇了撇嘴,語氣卻是狂得很。
「若我是最後的勝者,誰又敢言明?言明又如何?」
「我田淵柏又不是靠著這根師姐的衣帶贏的比試。」
「衣帶」二字,他故意咬得很清楚,裴萱萱被他氣得皺起了鼻子,只留下句「那祝你成功」,便利索地鎖了靈台,任誰都無法再傳音給她。
田淵柏訝異地望了她一眼,眼底卻忽然漫上抹被拋棄的哀傷感。可礙於自己仍在隊列中不好發作,只能握緊了一側的拳,暗暗發誓自己勢必要拿下今日的勝局,好與裴萱萱並肩而立於台上。
他要光明正大地,在所有同門的注視下,與她面對面遙望,憑誰都無法插手。
被迫與她的對視分開,田淵柏於轉頭的瞬間,立馬換上了那個與他本性最為適配的邪笑,同時望著面前黑壓壓的對手,沉入了他勢在必得的全勝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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