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廉價。
比試在即,她其實並不想傷他的心,令他分神。
但左思右想,她還是想要表明自己嚴重抵制「熟人走後門」的這份決心。
與他隔開的距離又被她收近,她與田淵柏面對面站著,卻望著他的臉蹙起了眉。
「田淵柏,你搞清楚,這是場公平的比試,而不是靠關係奪得的什麼野雞獎項。」
明顯是有些惱火了,她甚至對田淵柏懷抱著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怨氣來。
見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以為他是沒聽懂她的意思,便又繼而上前幾步,伸出食指使勁戳上他的胸口,猶如戳破了他的一場美夢,道:「靠自己,別指望靠我。」
劍和劍撞擊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亮,以至於有幾聲還伴隨著尖銳的刺撓聲,折磨著在場人的耳朵。
裴萱萱回過神,發覺台下上一刻明明還信誓旦旦要奪下魁首的田淵柏,此時正艱難地抵擋著對方的攻擊。
與他對打的藍方薛禮,她並不了解,只在少些弟子嘴中聽過,薛禮這人似乎常年被門內委派下山。
摸了摸微尖的下巴,裴萱萱細細分析其中的厲害之處,便想到或許雙方在博弈的方面上,薛禮的經驗似乎是會比田淵柏要來得豐富。
儘管,在修行這塊區域內,經驗與實力並不能畫上等號,但單憑經驗豐富這一點,也絕對能呵退百分之九十的對手。
不知自己的緊張由何而來,眼看華竹又替自己剝好了滿滿一碗的瓜子仁,她卻無心再吃。
在她的記憶里,田淵柏在書中的靈力強度僅次於裴御萱,可怎麼到了她這,田淵柏竟然會菜雞成這樣?
不可置信地微張了張嘴,她的唇微啟,貝齒露了一小半在外,深吸一口氣後,又將貝齒鎖回了唇內。這個動作,多少替她緩解了些許緊張感。
「長老,你這徒弟怎麼弱成這樣了?」
裴萱萱擔憂田淵柏是否是因顧及傷口而不敢大肆進攻,同時也覺得能有興趣與她探討的人只剩問天了,於是忙伸手扯了扯他的寬袖,力氣大得差點將毫無防備的問天一把給拽下椅來。
「怎麼?你這是還要對我嘲諷一番?」問天無奈把袖子拉回,心情稍微有些不悅,但內心對于田淵柏的憂慮顯然是勝過了這份煩躁,視線又趕忙回到了台下。
「他見你最近幾日修習如此努力,便同我說要朝你看齊,所以這幾日,他也是與你這般,把自己鎖在苑裡修煉。」
問天或許從裴萱萱的眼神中多少猜到了幾分她的心理,但並沒有明著拆穿,而是只淺淺提了一嘴:「若真的顧及傷口,那他早就停手不練了。除非,我這傻徒兒不想留這條命了。」
被問天的這番話嚇得眼瞳都跟著顫了顫,裴萱萱不敢相信地順著問天的目光往下看。
田淵柏這幾日,動不動就來煩她,而她將自己的苑門封印,其實也是因為自己被他煩怕了,這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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