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她開心得眼淚都要掉了,在這陌生的世界,師尊其實能算上她的半個親人了。雖偶爾她也會跟他耍耍小性子,同他拌拌嘴,但於她的眼中,均不過是對親人的撒嬌罷了。
「好了好了。」
脖子差點要被裴萱萱勒斷,華竹心中只暗道自己沒被他人害死,便要被自己的這個親徒弟勒死了。
「沒遇到什麼大事吧?」裴萱萱被他推開也不氣,含著眼淚抓上華竹的手,小心翼翼地問詢。
「掌門。」
不知為何,田淵柏對於裴萱萱過於熱情的一面有點感到不適,儘管他不斷在心裡對自己洗腦,他們二人不過師徒一場,過分親密的舉動也實屬正常,可內心總有個黑色的影子在叫囂著,在瘋狂地暴怒著。
「田淵柏也回來了。」一時間視線里只容得下裴萱萱的模樣,竟未察覺到門前還站著個人,華竹有些尷尬地咳了咳,便點了點一旁的椅子,示意讓田淵柏坐下。
望向裴萱萱,她此時正緊貼在華竹身邊,與他同坐著一張椅子,田淵柏將手握拳,寬大的袖子為他遮住了一絲陰暗面,他難以承受這樣的畫面,便尋機趁著自己壓下的情緒還未爆發,自覺要退下。
「我就不打擾師姐與掌門議事了,我在外面候著就是。」
抱了抱拳,田淵柏甚至沒有再看上面的人一眼,徑直走到門外將門關起,然後整個人便無力地貼上門扉,兀自喘著憋了許久的粗氣。
而田淵柏的這番話正合華竹的心意,所以他也沒有做出阻攔,任由著田淵柏離開,面上雖依舊風平浪靜,但內心早已欣喜不已。
「師尊,旭戈師伯他……沒有跟您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根本無法聯想到二人會在心底暗流洶湧成那般,裴萱萱心中只揪著這一件事,便試探性問了華竹一嘴,接著從桌上拿起了個柑橘剝了起來,未料橘子剛剝至一半,華竹的話卻讓她的動作滯住了。
「被他跑了。」
「咳咳咳……」
剛說完,華竹顯然是再也憋不住,霎時,大塊的血塊從他的喉頭噴出,地上堆滿了漆黑的污色,印入裴萱萱愣住的眼瞳,泛出片死寂的灰。
「師尊!師尊!!!」
裴萱萱慌忙攙扶去,但華竹很快便緩了過來,碰到了她抓至手臂的手,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溫柔的慰藉。
不論他最後會不會死,但至少是看到她了。至少,還能見到她一面。
這是華竹此時最為真實的想法。
「他難得出關幾日,今日找我茗茶,我也不好拒絕。恰逢前日剛看了你的來信,裡面寫了丁瀝的所作所為,雖我著實不信旭戈會與他有什麼聯繫,但我知你不會害我,便多了個心眼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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