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的遁法沒有被她放置在院子裡,而是選擇丟在了門外的一顆榕樹下,一來,是為了防止被別有用心之人找到漏洞,直接從外穿進院裡偷襲;二來,更是為了防備田淵柏這樣的狗皮膏藥。
當然,其實這兩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剛在心裡吐槽完,裴萱萱身旁的遁就亮了起來,不用費心思去猜都知道,又是那塊狗皮膏藥黏了上來。
被煩得有點燥熱,裴萱萱伸出手給自己的臉蛋扇著風降溫,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著田淵柏從陣法里慢悠悠走出。
見到裴萱萱站在原地等他,田淵柏臉上掛起了個討好的笑。
「你不回去好好休息,跟著我回家幹嘛?」她覺得莫名其妙,抬手就要把田淵柏給推回去,奈何這傢伙雖看起來精瘦,實則內里一身的腱子肉,單憑自己的蠻力推是推不動的了,裴萱萱便想依靠一下自己的「魔法」。
見田淵柏還是像座巋然不動的大佛賴著不走,裴萱萱對著他的背就是一掌,但不過就使了半成功力,要放在平時,便相當於給田淵柏撓了撓背。
可哪成想,那小子竟飛出去幾米遠,把裴萱萱嚇得下巴都要掉地了,朝他慌忙奔去間,裴萱萱甚至邊跑還邊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誤以為是不是自己又領悟出了什麼神功,否則怎麼能僅只使了半成的功力,就能把這狗皮膏藥扇出幾米遠。
「師姐~」田淵柏裝作柔弱地側躺在地上,手撐著頭,擺出副貴妃醉酒的傻樣,可憐巴巴地往上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貨在COS嬌弱的林黛玉呢。
看他這欠揍的模樣,裴萱萱知道他心底定是又盤算好怎麼坑她了,便在離他五步不到的距離停下腳步,背著手如同看好戲般瞧著他。
「誒,你怎麼就站那看著?過來扶扶我啊。」終是憋不住了,這個側躺的姿勢著實費勁,石制的地板又冰又硬,田淵柏本來就有內傷未愈,如今碰著個涼冰冰的東西,他的確不太好受。
自己作死還怪我?
裴萱萱唇角抽了抽,但考慮到後續還得跟他相互演好「和諧共處」的大戲,表面上溫溫柔柔和和藹藹地去扶他,實際卻在將他拉起的瞬間暗暗在手掌上使勁,掐得他的手都快要變了形。
「師姐,你怨氣這麼重?」
田淵柏慘兮兮地甩了甩無緣由就被掐得紅腫的手掌,其實方才故意這麼逗她,不過是看她一直板著個臉,便想逗逗她,但未料起了反作用。
他垂下眼睛瞄了瞄她的臉色,發覺竟更黑了。
「但凡少爺您少惹我點,我就舒暢了。」裴萱萱努力壓製出破口而出的髒話,語氣儘量平緩,但她這喜歡動不動就上手打人的臭脾氣,哪忍得太久。
深吸了口專屬秋日的清涼氣息,裴萱萱轉身就往自己的院落走,壓根不想再管田淵柏。
是死是活都罷了,反正她好幾天沒睡了,也未曾好好休息過,現在心煩意亂的,門內又生出那麼多事端。
誰敢在這時撞槍口上,她就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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