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等齊桑徊到了,必要嘲諷她一頓,誰讓齊桑徊整日就知嘲笑她「菜」的。
分了神的裴萱萱,此時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危險正在緩緩降臨。
還在想著待會齊桑徊趕到後,自己要怎麼揶揄她,不成想,一個她此生最不願聽到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
「你等不到的,她不會來了。」
「田……田淵柏?!」裴萱萱的嘴張得仿若能塞下兩顆雞蛋,不住顫抖著,瞳孔失去了焦點,面色「唰」地變得蒼白,猶如吃了記雷擊。
男人正斜靠在涼亭等其中一個柱旁,抱著手臂,模樣陰沉得仿佛隨時都能把裴萱萱給吞進肚中。
裴萱萱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好像還長高了些,挨在筆直的柱旁有了比對,令他看起來更顯氣勢。
在他盯著自己出神的一刻,裴萱萱的腦子在叫囂著趕緊跑,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只可惜,現在如同只菜雞的她,根本不夠格做他的對手。
只見田淵柏將黑色的大袖一揮,不消片刻便閃到她的面前,五根長指牢牢卡上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拎起來懸在了半空。
許是這臭男人真下了死手的,裴萱萱感受到窒息後也不過半秒,便開始有了瀕死之感,就好像,面前閃過了幾個走馬燈。
「要不要再告知我一次,你的真實名字?」
田淵柏見她索性放棄了掙扎,倒是更氣了,本黑色的瞳孔即刻變得如嗜血般紅,額間的墮仙印記黑得發光,猶有要將這妖界摧毀得天崩地裂的勢頭。
儘管被威脅到了生命,可裴萱萱還是死咬著唇不說話,甚至都開始翻起了白眼,卻仍是一語不發,喉頭間只偶爾溢出幾聲微弱的嗚咽聲,這也徹底激怒了田淵柏,急於求證的心思更猛烈了。
「你的嘴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硬啊,不論我如何去撬,都難以撬開。」
「還是不願對我說實話是嗎?」
「我的好師姐。」
昏暗的環境中,寬闊的密室只掌著一盞燈。
室內密不透風,所以燈盞能直挺挺燃著,和往日那隨風搖曳的燭火相比,顯得是那麼地死板又毫無生機。
鎖鏈隨著女人偶爾的抖動而發出「鈴鈴」的響聲,以及她那因熟睡而平穩的呼吸,在格外靜謐的環境中,顯得尤其地刺耳。
在黑暗中醒來,裴萱萱只能依靠著那盞微弱的光線分辨周圍的環境。
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她如今能得到的信息,也只有自己身上那身不知在何時被換掉的衣裙、腳腕上的鎖鏈,以及身下躺著的那張觸感極佳的大床。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看不到。
紅色的衣裙猶如明烈的火焰,從她的肩頭燒至腳踝,由上而下,顏色愈染愈深,腰間還裝飾著一串金色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時不時發出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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