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娥坐在床沿上,絲毫不怵,一臉無辜地盯著他:「是什麼」
向郅軍縮了舌頭,他才不會告訴鄭秀娥,那是:女兒們過得幸福,他心滿意足,摟不住地想臭顯擺,和東西沒關係!
想向中和鄧海洋剛結婚那會兒,二女婿參加市級馬拉松,得了塊鍍銅的牌子,他愣生生把一塊鐵疙瘩纏在手腕上,在小區里溜達了一個月。
不過現在鄧海洋都快胖成熊了,馬拉是拉不動了。
但,榮譽就是榮譽,不容玷污!
什麼叫趁熱乎的
「睡吧睡吧!」
鄭秀娥瞧著他憋屈的樣子,又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於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用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結束了對話。
向郅軍心思沉重,一直輾轉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夢裡卻一會兒是向南越來越小的身板兒,一會兒又是弟弟向郅國哭喪著的臉對著他。
向郅國似乎還在責怪他:我把南南交給你,現在她過得不幸福,是你這個當大伯的沒盡到責任啊……
向郅軍被嚇得「呲溜」一下,就翻身坐了起來,渾身是汗,大口大口地喘粗氣。
鄭秀娥翻了個身,習以為常。
他這是老毛病了,向南每次回來,向郅軍隔天都會做噩夢。
……
……
鄧海洋回家後,左等右等,向中仍不見回來。
他打了個電話去催:「老婆,這都幾點了加班嘛,點個卯行了!地球離了誰不轉啊再過會兒地鐵都停了,要不我去接你吧」
「不要!」
向中在王玉溪家的衛生間裡壓低了聲音回復,「我現在就出發回來了。」
「好的,老婆,那我等你。」
鄧海洋絲毫沒有懷疑,收了信號。
倒是向中像做賊,心臟「噗通噗通」地跳。
她一回身,瞥見衛生間裡梳洗台上鏡子裡的自己,一臉的急促慌亂。
鏡中她凌亂的面容下,是王玉溪常用的一柄剃鬚刀,乾淨清爽,刀鋒泛著鋥光冷峻的光芒。
鬼差神使的,向中捂著電話,另一隻手好奇地伸向那隻剃鬚刀。
鋒刃的光,鬼魅迷惑,也許是種沾著異性荷爾蒙的吸引力,勾引著向中的情志。
「絲——」向中倒抽一口涼氣。
猶如賣火柴的小女孩兒,伸手去觸碰燃燒的光一樣,美夢在夠及的那一瞬間,就瞬間破滅了。
無情的刀刃劃破了向中的手,殷紅的血從皮肉間滲透出來。
「怎麼了」
房間本就不大,王玉溪聽見玉溪的聲音,顧不得別的,直接擰開衛生間的門。
向中一臉驚恐地望著他,手上的一滴血,正濺在雪白的陶瓷檯面上。
「你受傷了!」
王玉溪情急,直接拉起向中的手。
向中心虛愧疚,她怕王玉溪追問她,是怎麼劃傷的。
好在,他沒問。
王玉溪找出藥箱,先用碘酒消毒,又給向中的手纏上一隻創可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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