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那巨大的吸力消失，眾鬼掉落在冥河之上，發出了巨大的痛苦叫聲後又趨於平淡了，跟游離了神志般的孤魂野鬼一樣。

這蛇？

「難道那蛇妖沒死？」姜至驚愕，之前在清袛寺之下，她分明見到蛇妖軀體的。而剛劫走明溪都蛇身，分明是白色軀幹。

白色軀幹？

莫不是這是，那蛇妖的……兄弟或者姐妹還是？畢竟那清袛寺內分白蛇與黑蛇，雙生蛇。那死的是黑蛇，這會的白蛇難不成就是那……玄白？

烏童的手下，明溪的幫凶，地府的二五仔。

「追。」

蒼玄沉聲道，在人間道和地府，他感受到來自天道對力量的限制，所以他並未直接放出大能實力……要是真遇到危及姜至性命之時，他衝破天道限制也要護她周全。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追了上去。

剛出地府出口，兩人頓時覺得周圍氣氛不對。

這明明是冥府出口，卻似乎恍若隔世般出了一處山林之中。瞧著景象只覺得心口微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的感謝你們給我送了份大禮。」

一個令姜至心頭微顫的聲音傳來，這不是被地府人監視著的烏童嗎？這會怎麼會在這……除男聲以外，她還聽到了幾聲嗚咽的聲音，似乎被堵住了嘴巴求救一般。

定睛過去讓姜至都愣了神……

「你怎麼會在這……」

周圍的環境越看越熟悉，如果不是跪趴在地上那幾個人穿著現代的服裝，都可以讓姜至環視為千年前的那場大戰。烏童撕開冥河出口所逃竄的正是此處，而當年被饕餮擊殺吞噬的絕殺之地，也在此處。

「不要以為你那幾個人，就能看得住我，你要演我便陪你演。人啊，貪心就是這樣，比如我那可愛的手下，兩邊做戲你可高興？多虧了前面這好同夥才讓我發現你的身份。」

此時烏童正一把捏住了白蛇的七寸之處，指尖狠狠地緊扣期內，讓其都無法化身為人形，只得痛苦的呻吟著，而那逃竄的明溪都目瞪口呆。

這會真耍大刀耍到了明主前面了，還說親自拿下雙魂，現在區區一魂都讓他神形俱裂，藏在血脈下的壓制感讓他想俯首稱臣。

「而你，你身上的氣味簡直令我作嘔……當年我同伴的血肉之軀好吃嗎？是不是味道格外的鮮美，每一口下去都蘊含這無窮的力量，讓你誤以為差點有機會攀登到那不屬於你的高度？你把我象蛇一族當什麼了？」

烏童獰笑地一把揪起那蠶食了成千上萬象蛇血肉的明溪，一副老臉的他早已垮了下來，嘴裡哆嗦著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覺得死亡的氣息早已鎖定？

「不是……我……」

「該還了總是要還的，象蛇血肉今日便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