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實話實說，你會不會要打我？」

「……」

看他不說話，向海洋也忍著不說了。但過了好一會，常寧還是忍不住問他意見。

「說說你的觀點。」

「容州不適合你！她上次把家裡的情況當笑話來說，你父母知道之後，絕對不會喜歡她的！她要是跟你在一塊，肯定要受你家人的委屈。她那個人的性格，偏偏又不是能忍受別人針對的，我看不到你們有希望的痕跡。」

「……」關於這一點，其實他也有預感。他聽到容州曾毆打父母時，內心是非常不能接受的，因為他的思想觀點很傳統，父母必須要孝順。

「游玲的條件其實很好，你要是能跟她結婚，將來日子會很安定。她家對你的事業發展，也會幫助很大，我其實想不到你拒絕她的理由。」

「婚姻可以算計的，這麼明明白白的嗎？」常寧苦笑。

「那要看你想要什麼。」

「……我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你這不過是一場，容州其實早就發現你喜歡她了，她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拒絕你。」向海洋起身披上外套喝水。

「為什麼我覺得，你並不反感她打傷父母？」

「我們不是她，要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她又怎麼會反抗呢？很多事情，不能單靠表面來判斷對不對！」

「你以前也經常跟你爸吵架，有幾次被他打了，要不是你哥拼命攔著，你肯定也是像她一樣。」

「我還好吧！我爸起碼比他父母好，起碼他願意養我。」向海洋淡笑。

「唉！」常寧還是一臉苦惱。

「你討厭游玲嗎？」

「沒有討厭她！小時候經常一起玩，大家感情還是挺好的。可我那時候只把她當妹妹，我不確定自己以後能不能把她當做妻子，現在身份轉變，都有些接受不了。」

「你可千萬別害人！兩家關係要是因你們而破裂，那真的是要糟了！不喜歡的話，也不需要勉強自己。」

「等她來了以後，我想跟她說清楚，我不想欺騙她什麼。」

「這一點，我是支持你的。」做人就該坦坦蕩蕩，可惜好多情況之下，都不能做太老實的人。

游玲是很開朗又可愛的女孩，她一來到知青院，看什麼都覺得好奇。

「你運氣不錯，躲過了秋收。」

「海洋，我把鋪蓋搬去你那邊，游玲住我那裡。」

「……」這個臭小子！沒見到人的時候，還各種不樂意；等見到人了，就給各種的照顧！最可惡的是，還要把他拉上！

游玲見到容州時，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常寧肯定有什麼。她沒有把疑問憋在心裡，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那麼漂亮的女孩，我要是男的也會很喜歡。」

常寧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喜歡她。」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

「可她拒絕了我。」

她的雙眼又重燃了希望，自那以後，她經常跟在容州後面。

「你跟著我做什麼？」容州微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