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裴珈靈感滔滔不絕,線稿畫得飛起,正在興頭上,也不覺得餓,再一次看時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洗漱完畢剛要躺下,聽見門口有響動,「嗶嗶嗶嗶」一連串輸入房門密碼的聲音。
是許翡。
裴珈扒在貓眼上看,人看著正常,襯衫上好好地繫著領帶,就是領帶結有一點點歪;髮型也沒亂,就是早上噴的定型有一點點塌;臉上有些微微發紅,輸密碼像是要拆炸彈一樣嚴謹認真,只不過幾次都沒輸對。
裴珈打開門,「你回來啦。」
湊過去聞聞,嗯,是有酒味,但是比想像地好多了。以前爸爸應酬完醉酒進家門的樣子,裴珈也是見過不少,酒氣熏天、手指亂舞、腳步虛浮還說著胡話,她很不喜歡那樣。
許翡輸密碼的手指懸在半空中,隔了一會兒才放下來,一眨不眨盯著裴珈的臉,像是在仔細辨認一般。
裴珈覺得挺新奇,倚著房門,就這麼歪著腦袋,想看看醉酒的許翡到底會是個什麼德行。
兩人就這麼一內一外站著,隔了好一會兒,許翡像是終於認出來似的,臉上的笑容驟然綻開,歡欣鼓舞,眼睛彎彎的,跨了兩步走進去,不忘帶上門。
他說,「寶寶。」
聲音很大也很甜,像是個又紅又脆的蘋果。
裴珈的臉也像是顆蘋果,輕咳了兩聲,審視地睨他,「寶寶是誰?」
說不對她會立馬給他扔出去。
對面的許翡接受外界信號都慢半拍,像是新聞直播在場外等待回傳的記者。停頓了一會兒,笑容又擴大了幾分,許翡答,「裴珈。」
行,那就不扔出去了。
被點到名字的人嗔了他一眼,拉著他的胳膊,按在旁邊凳子上坐下,並不太溫柔地指使道,「換鞋。你喝了多少啊?人都快喝傻了。」
許翡慢吞吞地兩隻腳一前一後把皮鞋褪下來,還乖乖地再用腳把兩隻鞋擺正。裴珈覺得好笑,彎腰拿過鞋在鞋櫃裡放好,轉過身才又聽見許翡說,「不多。」
好像瘋狂動物城裡的樹懶。
是不是應該喝點蜂蜜水啊?裴珈沒管醉酒的男人,徑直去了廚房。他沒得到指令,還依舊在玄關的軟凳上坐著。
溫水?再加點檸檬會不會更解酒?裴珈不會照顧人,這些所謂的常識里她也有點遠,算了,還是別加檸檬了,現切,萬一再喝得胃難受怎麼辦。
裴珈搗鼓了一會兒,端了杯溫度正好入口的蜂蜜水過來。
「不好。」許翡慢吞吞仰起頭看向她
「嗯?」
「酒量,不好。」
「哦哦哦,喝水。」
他怎麼還在回答上一個問題,不會這半天一直在想吧?
許翡接過杯子,十分聽話咕咚咕咚全喝了,抬手抹了抹嘴邊的水漬,打了個嗝,自己嫌棄地皺起眉頭,「白酒,難喝。」
所以許翡喝多了是這樣的嗎?太有意思了,裴珈索性蹲下來看他,逗他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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