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琬琰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環抱住雙膝。
為什麼要回來呢?
只是為了看看那個人有一丁點的後悔沒有?還是想要來看看,終究走到了終點的婚姻會是什麼樣子的?
謝琬琰捂住的自己的半邊面,聚攏的手指微顫著划動,拭去一滴陡然掉落下來的淚。
自討苦吃。
三天後,晚間新聞報導了象山某國家重點工程發生的重大事故。
當地政府與承建單位高度重視,成立專項調查組,追責26人。
也就是當天晚上,聞硯初接到了鹿嚀的電話。
兩個人都很沉默,隨著鹿嚀那邊的一聲尖銳鳴笛聲,她終於開口,卻是很平靜的語氣。
「聞硯初,我不能同意,跟你離婚了。」
聞硯初坐在書桌前,手指緊緊握著一支鋼筆,只是放下手機按了掛斷。
屋內一片寂靜,夜幕早已降臨,臨雲灣的夜晚是沒有喧鬧的。
聞硯初打開手機,找到那個曾經喜歡在這裡看星星的人。
她的頭像是一張風景照,明明年齡也不大,朋友圈倒是裝飾得老氣橫秋。
對話停留下昨天,她發來了第一版的離婚協議。
他沒有看。
離開書房,聞硯初照常洗漱,躺在床上很快入眠。
從臨雲灣回來的那個晚上,謝琬琰連夜趕出了一稿離婚協議。
發過去之後,聞硯初到現在還沒有回覆。
Vx不像□□,謝琬琰看不見「對方已成功接收文件『離婚協議.docx』」的提醒,更無從得知他是否打開看過。
就算看見了,在他提出修改意見之前,他也沒有先回一句「收到,辛苦」。
謝琬琰沒跟聞硯初一起工作過,不知道他的工作習慣。
但這個人,在生活中,是不怎麼回消息的,這她知道。
他會自動忽略許多東西,一向如此。
第二日晨起,聞硯初打開手機,買了當天最早去江城的機票,而後,乘著夕陽的餘暉,悄悄離開了京州。
謝琬琰等了一晚,也沒有收到聞硯初的回覆,猶豫之下,還是在傍晚時給聞硯初去了一通電話。
按時間,已經是他的下班時間。
鈴聲「滴嘟滴嘟」在聽筒里響著,那頭沒有人接通。
謝琬琰主動掛了電話,想了一下,還是編輯了一條微信發過去,提醒他及時查收。
飛機落地後,聞硯初打開手機,看見了謝琬琰的撥號。
她的號碼還是從前的那個,沒有變過,只是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電話了。
聞硯初下意識想要回過去,轉念一想,還是縮回了手指。
至於她發的那條微信,他淺淺掃了一眼,便也沒有回覆。
收起手機塞進褲兜,聞硯初握著登機箱的扶手,在路邊招來一輛計程車。
江城,白家的書房內。
一對爺孫,一坐一立,對峙的樣子。
「硯初,你的個人問題,我們電話里已經溝通過了。即使你到這裡來,我依舊持保留意見。」
白建成敲了敲桌子,幾十年一把手的威嚴難以忽視,語罷又嘆了一口氣,點明道:
「更何況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還是要離婚,請恕我無法苟同。你和鹿嚀,那是我和你林伯伯拍板了的婚事。當初,聞家關係盤根錯節,鹿家肯將女兒嫁給你,你得感恩。你可別忘了,那個時候,你還只是聞氏集團的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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