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律師不知道,我們只是形式婚姻麼?」
謝琬琰本以為聞硯初不會回答,聞言,微微地愣怔住了。
腦中思緒百轉千回,仿佛有一根鋼針猛地刺在神經上,她忽然冷下臉來,默聲反問了一句:
「聞總的形式婚姻,並不包括在床上的時候麼?」
或者說,清晨氤氳的薄霧裡,在臨雲灣的那面落地窗前,印下過清晰手印的,除了她,還有鹿嚀。
而這,竟然也能叫作「形式婚姻」。
一點點侵入骨髓的涼意從背上爬上來,讓她覺得又躁又冷,冰火兩重天。
「怎麼,你以為我跟鹿嚀上過床?」
謝琬琰屏住氣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來,耳邊充鳴,大腦漲得發暈。
「……別說了。」
她不想知道,也一點都不感興趣。
就在這時,指節分明的一隻手,握住她冰涼的指尖,攏在一起。
「你以為我跟鹿嚀睡過,所以是我讓她懷孕了麼?」
偏偏不如她願,聞硯初循循善誘,又步步緊逼。
在他審視的目光中,謝琬琰無處遁逃,只覺渾身僵硬難堪。
「……我讓你、別說了。」
尾音已經不穩,心中暗自琢磨的,是一樁事,可當真這麼露骨地擺在她面前,她發現自己是這樣的抗拒。
他和鹿嚀結婚兩年了,有夫妻生活,當然很正常。
可是他能不能,別再說了。
不能,也不應該,由他親口告訴自己……
心臟止不住得酸疼起來,像一顆檸檬被反覆擠壓著,大腦則毫無章法地開始叫囂著。
止不住微顫的手被身前高大的男人加大力氣,握得那樣緊,她想抽出手趕緊逃離,卻被他緊緊抓住。
睜大的一雙眼裡,是森林小鹿般濕漉漉卻又倔強的眼神。
她不想聽,但他卻沒打算放過她。
「所以,才覺得我噁心,還嫌我髒?」
謝琬琰聽著耳邊小孩子玩拼圖般一步步解謎的問題,心陡然升起煩躁的情緒,下一秒,突然又被聞硯初擁進懷裡。
那力氣大的,仿佛要將自己給揉進懷裡一般。
謝琬琰沒了好脾氣,攥起拳頭,衝著聞硯初的後腰又是一拳。
非但不解氣,還因為這姿勢用不了力,看上去就如同撒嬌一般。
一連砸了好幾拳後,她才埋在聞硯初的胸膛前,悶聲不語。
就這樣不情不願地被他擁了一會兒,聞硯初總算鬆開了雙臂。
他後退了一步,去望謝琬琰的神情。
然後伸出手探向她,神色晦澀難懂的人,用拇指算不上太溫柔地揩了揩她的眼角,斂去些許濕潤。
「我沒有過別人。
「從來沒有。」
沉默得幾近停滯的幾息,不算狹小的房間裡,只有彼此呼吸的聲音交織著。
「……關我,什麼事?」
謝琬琰心中,雜亂無章的鼓點突兀地響起,愈演愈烈。心裡紛亂,卻又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緒在作祟。
她很快吸了吸鼻子,轉開頭,雙臂抬起來,輕柔又堅實地環抱住了自己,輕撫了一下起了雞皮疙瘩的兩臂,嘴一撇。
「聞總就這麼喜歡向陌生人解釋自己的私生活?」
「謝大律師這可就誤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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