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琰琰,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跟周禹在一起好不好,以前是我不懂珍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接下來就是煎熬無比的等待。
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也沒有出聲。
心像是在懸崖邊跌落了一般,逐漸墜入谷底。
聞硯初痛苦地拿開手機,果然,她已經掛了電話。
他不甘心,他真的知道錯了,他不能沒有她。
在發燒昏迷的兩天一夜裡,聞硯初的腦海裡面,一直都迷迷糊糊地重複著這句話。
他自己起來過一次,吃不下東西,但是喝了點酒,躺回床上前,又從酒店的藥箱裡面找了點消炎藥,咽下去之後才想起來,消炎藥不能混酒喝。
他覺得煩得很,之後就只喝酒不吃藥了。
到底是大過年的,他畢竟是聞氏的總裁,恭維客套的新年電話可以不接,但白家和聞家那邊,他總不能一直不露面。
白女士一通電話從澳大利亞打來,也沒在意時差,直接將凌晨兩點的聞硯初從昏睡中給叫起來。
「你怎麼回事?你奶奶打電話給我,你初一不回家給他們拜年就算了,怎麼連通電話都不打?還有外公外婆,他們說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
「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聞硯初死命地睜開眼,或許他本就睡得不好,從床上坐起來,窗簾被拉上,整個房間黑乎乎的,只有電視機機身閃著一個量藍光的點。
他忽然覺得,活著沒意思,這麼多年對自己的嚴格要求,這麼多年的處心積慮,沒意思,一點都沒意思。
他把他自己的生活給攪和得一團糟,這一切都tmd沒勁兒透了!
「聞硯初,我跟你說話呢?」
聽筒里又傳來母親的聲音,帶著點關切和焦急。
聽到白女士的聲音,聞硯初本就放縱的思緒徹底承受不住了,他捂住嘴像是委屈極了,哽咽著告訴那頭的母親:
「媽,謝琬琰跟周禹在一起了,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晴天霹靂一般的話,投進本來平靜的水面。
現在他的心疼得要死,好難過,這樣的日子真的好難過啊。
白女士顯然也是一驚,好幾次想要出聲問點什麼,卻又怕更勾起他的傷心事。只不過到最後,她還是認命一般嘆了口氣,悻悻地說道:
「這能怪誰呢?」
當初她可是舉雙手贊成他們兩個結婚的,但是他呢,沒有人逼他,他自己反而選了要去聯姻。
人家小姑娘跟他在一起整整四年,可想而知,當時他這麼干,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白女士越想越不忍心,只好勸他一句:
「我聽說琰琰這兩年也沒有再找了,現在好不容易跟周禹走到一塊兒,願意開始新生活了,你不如祝他們幸福吧。」
這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聞硯初笑得比哭還難看,爭吵一般拔高了音量:
「她沒找,那我就獨自享受了麼?這兩年我一天捱著一天,不就是想早點離婚,現在,一切都搞砸了……我怎麼辦,我現在還能怎麼辦?」
一個是他的好兄弟,一個是他愛的人,他除了揍周禹一頓,根本做不了更多的,這兩個人,他還能拿他們怎麼辦呢?
又過了一兩天,周禹給他打了電話,但他沒接。
周禹並沒有放棄,很快找到了酒店,在他的套房外面一直拍門。
聞硯初只好拖著黑眼圈,強撐著病體去給周禹開了門。
來的人是周禹,其實他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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