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
雖然在他不急不緩的一問一答裡面,她已經有點平息的苗頭,但很快,閃而亮的眼睛裡還是寫明了疑惑,遲緩地問:
「你能怎麼、幫我?」
周禹隱忍地咽了下口水,摘掉眼鏡隨手塞進胸前的大衣口袋裡,然後收回一隻手輕輕扶住謝琬琰的下巴,自己的臉主動向她靠近。
她沒有躲,僵在那裡,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最終便使不上力氣般抵在周禹的腰腹上。
兩張唇觸碰到了一起,蜻蜓點水之後,竟又覆了上來。
他顯然不怎麼會接吻,更不能指望他無師自通。
謝琬琰泄了一下氣,只好占據了主動,吮了一下他的上唇嘴皮,教他該怎麼換氣。
他得到要領,很快忘記要「尊敬」她這個老師,上手勒緊她的腰身,將她近乎摟在自己的懷裡,加深這個吻。
幾分鐘後。
意猶未盡。
但他怕過猶不及,還是忍耐著把人給鬆開來。
他本來淡粉色的唇現在透著滋潤的血色,眼神好像有點迷離,喘了口粗氣,明知故問,
「現在,你冷靜下來了麼?」
周禹夾雜了情、欲後的聲音變得又低又沉,她只見慣了這人冷靜自持的毒舌樣,哪裡能猜到,他能把短短的一個問句,說得這麼勾引人。
謝琬琰撫了撫頭髮,這張臉都染上桃紅色,神情不太自然地反問道,
「……你覺得呢?」
「那真抱歉,我沒能幫上忙。」
他擺出一副愧疚的樣子,伸出手幫她把頭髮整理了一下,
「走吧,送你回家。」
車停在小區里,周禹幫她把車倒好,然後先謝琬琰一步下了車,像是生怕她一句話不說就跑回家了。
他繞過去,替她打開副駕的車門,一手扶在車門上面,目光緊緊地跟隨著她,一直到她下了車,便伸出手輕輕地拉住她的胳膊。
謝琬琰想開口問他怎麼了,但介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一路上也沒有說話,她現在,也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便還是閉上了嘴。
周禹便只好自己湊近了,低下頭,用只有她和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問她:
「以後還能接吻麼?」
謝琬琰探出小舌舔了下嘴唇,有點不爭氣地陷入了糾結,覺得自己踏入了周禹的陷阱。
不是說好,他們兩個是假的了嗎?
可是,她竟然有點可恥的悸動。
想了又想,謝琬琰伸出一隻手來,拽住周禹最裡面的黑色襯衫領,往自己的方向拽得很近,讓他彎下腰跟自己平視,嘴角輕輕一扯,聲音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悠悠地問他,
「我記得,周總不是……一向都很能忍嘛?」
周禹被她說得心跳都緩了半拍,喉結滾動,反過來問她:
「遇上謝律師,還叫我怎麼忍?」
「可是,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煙味。」
說完,她很快鬆開手,猛地被鬆開的周禹在車邊踉蹌了兩步,眼睜睜看著她走遠了。
聞硯初的病徹底痊癒的時候,春節假期也結束了。
離開默州的前一天,是他這段時間最用心打理自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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