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昨晚……我弄疼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
「不是的,」
謝琬琰重重呼出一口氣,盯著身上的被子看,
「周禹,我已經二十八歲了,我過了要幻想結婚的年紀了。我覺得,我可能這輩子也不會結婚了。」
「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沒有走出來……」
「與其說是沒有走出來,倒不如說,它給了我全新的看法。你看我現在的生活,不缺錢,事業也做得不錯,你明白的,沒有什麼是我還沒有得到的了,我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
「可是結婚了就不一定了,我不想處理家長里短,也不想患得患失擔心能否拴住我丈夫的心,我不願意過那種日子。」
「我還以為,你是感動的。」
「謝謝你做的這些事,我確實很感動,但是……這不代表我就要答應你。」
謝琬琰的態度很堅決,一句話說得比另一句更有理有據。
周禹只覺得身邊的這個人在朝他逐漸遠去,從現在遠去到幾天之前,再遠去到更久之前,再繼續遠去。
昨夜的歡愉和親近全部都不復存在,變成了上不得台面的混亂一頁。
她清醒過來,又重新用她的理智生活起來,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把先前心裡傷心難過的東西都又埋藏了下去,變回了從前的那個她。
周禹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應該是有點生氣,他下了床,從地上撿起昨夜散落的衣服,一言不發,很快離開了謝琬琰的家。
謝琬琰又收到聞硯初的一條語音,自從回了京州之後,他總算冷靜了下來。
將近一分鐘的長語音裡面,聞硯初給她講了一段,他的童年。
聞硯初並不是聞家爺爺奶奶唯一的孫子,他的二叔三叔生了聞斐霖和聞予唯,全是男孩,這就意味著繼承人一定會從這三個孫子裡選出一個。
但不同的是,聞斐霖和聞予唯的父親,都在公司里身居要職,可他沒有。
他的父親在聞硯初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了,他的母親也因此成了奶奶口中的那個『剋死長子的女人』。
聞硯初的人生,註定跟其他兩個堂兄弟不一樣。
白女士的出身並不普通,但她的妯娌乃至婆婆也不是等閒之輩,更何況,一個大家族的為難和折磨,僅僅只是落在言語上,就足夠難以忍受,更何況還是對一個剛剛喪夫的女人來說。
他比任何人都更早明白了權力的重要性。比如奶奶給白女士難堪的時候,如果爺爺出聲制止,那麼奶奶就會消停好一陣子……
聞家,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垃圾場,在這裡,掌握更多權力的人,說話的聲音就更大些。
所以他要做聞氏的總裁,乃至董事長,最後掌控整個聞氏。
這就是他的目標,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白女士。
至於死去的父親,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他了,他並不感謝他給自己留下了聞家的一切,事實就是,他撒手西去之後,只有他的妻兒在那個鬼地方彼此支撐著把日子過下去。
一直以來,為了目標他都是不擇手段的,他想他確實沒有學過該怎麼愛一個人。
回望過去和她相處的日子,也確實是她包容諒解自己更多。
他以為自己給了她足夠的人脈和資源、金錢,但現在想想,這些東西並不該是一段愛情維持下去的充分條件,他該給的更是耐心、尊重和珍惜。
他還欠她一句道歉,兩年前,他的計劃是借聯姻的助力坐上總裁的位置,等到時機一到,他就結束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然後,他想再求她回來。
但那個時候,他太自負高傲,不願意向她低頭解釋,才造成了後來的局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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