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眨了眨眼,依言把劃破的手指遞過去。
沈京鶴看了眼,細白的手指上已經沾了不少暗紅色的血跡,他面色不太好看,拆開碘酒棒,乾淨利落地掰斷尾部,瞥了眼傷口,一頓,動作輕柔下來。
他左手包住阮英的手背,另一隻手把碘酒棒輕輕摁壓在阮英手指的傷口上。
其實不痛,但阮英下意識縮了下。
沈京鶴抬眼看她,「痛?」
「……沒。」
沈京鶴不知道信沒信,重新垂下眼去,手上力道又輕了幾分,「痛就說。」
阮英胡亂點了點頭。
手指上碘酒棒還在輕輕摁壓。
沈京鶴手指骨節分明,指骨又直又長,貼在她手背上,明明溫度不高,卻存在感極強。
阮英莫名有點不自在,她眼神亂飄,過了片刻,不自覺落在對面人的身上。
男人穿著套鐵灰色的長袖睡衣,黑髮柔順,不知是不是昏黃燈光的作用,他整個人氣質都柔和下來,沉靜溫和,和最開始記憶中那個不近人情的沈家掌權人截然不同。
像是原本千米雪山上萬年不花的寒冰,在這個夜晚,變成了尋常人家一灣會被舀去澆花做飯的池水。
做飯。
沈京鶴會做飯嗎?
阮英試著想像了下那畫面:「……」
想不出來。
沈京鶴這人,別說做飯了,他挑剔且挑食,但凡哪個廚子的某道菜能得沈老闆滿意,都是件很值得炫耀兩天的事兒。
沈京鶴不知眼前人正在腦子裡琢磨自己會不會做飯,把用過的碘酒棒扔進垃圾桶,拆開手裡的創可貼貼在了傷口上。
「好了,今晚別碰水。」他囑咐道。
「……噢。」
沈京鶴鬆開握著她的左手,阮英頓了頓,動作很快地收回自己的手,直挺挺垂在身側。
沈京鶴似乎沒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想起自己本來的事,開口道:「我明天開始要出差,這幾天不能去接你,我把老張留給你。」
「啊?不用,」阮英想也不想拒絕,:「我自己坐班車就行。」
沈京鶴瞥她一眼,說:「用吧。」
他頓了頓,補充;「這次出差要去國外,如果你再打人進局子,我沒辦法趕回來撈你。」
這話說的好像阮英經常打架一樣。
她皺起眉頭,不滿道:「我是被人堵住了,不是故意打架的。」
「原來你還知道會被人堵?」沈京鶴反問。
「……」
「每天早晚老張都會在老地方等你,想去別的地方也可以跟他說。手機帶著,有事給我打電話。」沈京鶴簡單交代。
手指被劃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阮英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你不嫌麻煩嗎?」
之前不是警告她要少找麻煩麼。
「什麼麻煩?」沈京鶴表情茫然,顯然已經把自己曾經的話忘在腦後。
阮英看看他,沒說話。
沈京鶴沒注意,揉了把阮英腦袋,最後囑咐了聲「別碰水」,等到阮英回屋,才親自替她關上房門離開。
阮英沒想到沈京鶴走得這麼迅速。
第二天早上,她洗漱完下樓,沒在餐桌邊看到眼熟的身影時,還微微怔愣了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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