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來一趟鎮上,郎君帶你去新開的醉仙樓吃頓好的。」
「郎君請了,卻之不恭,阿九,一會多吃些,不必省銀子。」
阿九皺著小眉毛不贊同,「銀子給弟弟,寶貝,弟弟的,我有,都給弟弟。」
鳳梧:「……」行吧!知道你弟控。
兩大兩小在醉仙樓吃了頓美味佳肴,就上了回家的馬車。
等到了家,門房就說三少爺回來了,因著老爺太太沒回來,門房就沒請人進門。
鳳梧點點頭,什麼也沒問,就抱著睡熟的兒子回了主院。
阿九沒跟著,一直站在姬長生身邊,知道這孩子的身份後,開始他也只是當普通孩子對待,但見到這孩子那般稀罕兒子,他也漸漸軟了心腸,時常把人拘在身邊。
有些事情,耳濡目染,更何況是這樣極度聰慧的孩子。
……
三日後,鳳梧等在流徙的路上,見兩個衙差押解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遠遠走來,秋實提著籃子,招呼兩個衙差去一旁用些酒水。
這會的江氏,渾身髒臭,帶著木枷,一臉死氣沉沉的可憐模樣。
「江氏,你可還好?」
江氏諷刺一笑,「婆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如今落到這個下場,婆婆,你肯定功不可沒吧?」自從入了縣衙,她就知道有人想害她,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害她的這個人會是一個沒什麼見識的鄉下婦人。
「要說我一點沒動手你肯定不相信,路是你自己選的,在你把主意打在我兒子身上的時候,你就該有被反噬的自覺。你也不算無辜,這些事哪一件冤枉了你,我不過是見義勇為罷了。」
「哈哈哈,婆婆,你可真夠狠的,你就不怕朱三郎恨你!」江氏的眼裡突然閃過陰鷙,唇角不自覺上翹。
鳳梧有些受不了這人靠近時身上濃烈的臭味,嫌惡的退開一步,只淡淡道:「你也不必為他隱瞞,那些東西表面上是你丫鬟準備的,可實際上呢,那些歹毒的物什都是朱三郎的手筆。那叫春雪的丫鬟,也是你安排給他的吧!」
「是啊!那丫頭多水靈啊!每次見朱三郎想吃又吃不到的猴急樣子,真是逗悶子的很。自以為是的蠢貨,以為能拿捏我,卻不知他只是我手裡的玩意。」到如今,江氏竟是還不知悔改,得意洋洋的同鳳梧炫耀著,她是如何玩弄手裡的玩意的。
鳳梧卻一副不為所動的冷靜模樣。
知道自己挑撥的目的沒達成,江氏詫異道:「你竟一點不在意?哈哈,朱三郎他太可憐了,連自己的親娘都不在乎他的死活。」
鳳梧無言,上輩子,劉鳳娘是在意的,在意每一個兒子的死活,甚至為了兒子,絕望自裁。可他的每一個兒子,都不在意她的死活,他們總有各種不得已的理由,堂而皇之的放棄了生身母親。
那個滿心都是兒子的母親早就死在了絕望里,而她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才出現在這裡的任務者,她沒有任何立場去原諒或評判。
「保重,一路順風!」鳳梧轉身離開,百褶花裙旋即綻開,徒留茫然張惶的江氏立在原地。
此去山高路遙,她這輩子,怕是沒機會回來了。
……
失去男人尊嚴的朱三郎,不僅被永升酒樓趕了出來,還被酒樓東家告上了衙門。
再一次登上衙門,朱三郎的心情天差地別,上次作為苦主,他被大家同情可憐,這次卻成了被告。
酒樓的帳目流水在東家的暗示下,每年都會截留百兩歸掌柜所有,但這只是心照不宣的交易,帳目是朱三郎做的,帳本上簽字的人也是朱三郎,如今東家翻臉,掌柜逃逸,而朱三郎這個倒霉蛋就必須出來承擔做假帳中飽私囊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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