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亂葬崗死去的人,哪裡會有人去祭拜?
雖然這個理由很離譜,但是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殿下,奴婢……」
見她還想說什麼,蘇晚晚立馬堵住了她的話,「珍珠,你自小與我長大,你也是最懂我的人。我還沒有見過山川河流,沒有見過塞外的風情,也沒有吃過很多小吃,你能不能替我去完成這些願望?」
「殿下……」
「珍珠,我不希望我死了以後,連個收拾的人都沒有。」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珍珠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殿下,您放心,奴婢一定會帶著你的心愿,踏遍這大晉的每一寸土地!」
臨走前,她朝著蘇晚晚磕了三個響頭,眼眶紅紅的,儘管十分的不舍,但還是強逼著自己轉身離開。
整個宮殿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聲息,唯有蘇晚晚一人,坐在高位上,像個傀儡。
錦衣華服又如何,身份高貴又如何,大軍壓境,這國家很快就要換主人了,她不過是亡了國的公主而已。
良久,宮殿內只響起一聲輕輕的嘆息聲。
隨後就見她從頭頂取下一枚金簪,金簪是青鸞鳥款式的,金黃的顏色襯托著高貴,另一頭格外的尖細,似乎只需要隨便一紮,就能扎出個血窟窿出來。
而蘇晚晚只是伸手,用尖利的部位緩緩朝著自己的手腕划去。
「晚晚,你瘋了!」
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爭先恐後的,很快就冒了一大灘。
鮮紅色的血液浸濕了桃紅色的衣袖,順著衣袖又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濺起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而她的臉色也在這個時候逐漸蒼白起來,好似下一秒就要魂歸西去了。
小白有些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她心裡頭打的什麼主意。
隨後就聽到宮殿外傳來一道慢悠悠的腳步聲,再看過去的時候,蘇晚晚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就像是生長在忘川河兩岸的彼岸花,漂亮卻又危險。
昏過去的前一刻,隱隱約約看到有人逆光沖了過來,聲音還格外的顫抖。
「你怎麼能……你醒醒……太醫!」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熟悉的寢宮裡,周圍的裝飾與以前一般無二,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可手腕上的疼痛提醒她,這並不是一場夢。
小白忍不住嗚哇嗚哇的沖了過來,「晚晚,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覺得任務太難想要自殺了呢!」
「怎麼會呢。」蘇晚晚伸手,虛空撫摸了一下小白的頭頂,「傻小白,我是那種不要命的人嗎?」
「可是你的做法,也太危險了啊!」
這一切,不過是出自一場算計而已。
原主是大晉的公主,排行九,時常聽得多的就是叫她小九。
十年前,大晉來了一位質子,敵國南詔國為了緩和兩方的關係,主動送出質子。
而質子的命運,可想而知。
能被送來當質子的,身份先不說好不好,肯定是不受寵的。
不受寵那就是不會有人關心他的死活,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個有身份的,基本上都能踩上一腳。
十年前,原主才六歲,在宮中不算受寵也不算被冷落。算個小透明,宮人也不敢薄待著。
天真無邪的年紀,偶然間撞上了公子哥欺負質子韓文祁的場面,善良的她立馬上前阻止。
並且事後與質子結交成為了朋友,也在這些年的相處中,萌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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