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以後這老宅,還是少回來得好。
席墨洲眼神清冷的看去一眼,狠狠扒了口碗裡的米飯。
「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嗎,你倆這話是不是太多了些?」
吃過飯,曲陶沒再陪老爺子下棋,而是主動提議去席墨洲的臥室看看。
席墨洲早巴不得想和他獨處了,就連跟在他們身後,準備爬樓的金毛,都被他瞪了回去。
「再給你列一條規矩,我倆在一起時,你走遠些。」
二樓臥室,淺灰色的壁紙,黑白色調的擺設,曲陶一眼識別,這才是席墨洲的風格。
曲陶在房間踱步了一圈,視線落在床頭柜上的相框。
照片裡的席墨洲還很青澀,看著像是十四五歲的模樣,和身邊的年輕女人有些相像。
「這是伯母?」
曲陶示意了下手裡的相框,朝席墨洲看去,某人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
「嗯。」
席墨洲走過來,拿過他手裡的相框,放進床頭櫃的抽屜。
曲陶失去過至親,懂得他的感受,每次看到父母和爺爺的照片,哪怕心裡思念的緊,也只敢看一眼,再不敢多看。
「怎麼走的?是病了?」
「不是。」席墨洲看了他一眼,目無聚焦的看向別處,很是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車禍。」
這麼巧,也是車禍?
曲陶詫異了幾秒,看著他雖是極力掩飾,卻依舊帶著憂傷的眸子,朝他伸出手。
「過來,抱抱。」
親人離開有很多種,但在曲陶看來,唯有車禍,最是讓人心痛,同時生出諸多遺憾。
或許因為他的父母,就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的他,他才會這麼想吧。
明明前一秒還開心的有說有笑,後一秒卻天人永隔,連最後的道別,都不給。
感受到懷裡男人的悲傷,曲陶仰起頭,光波流轉,繾綣撩人。
「要不...讓你親親?」
「你親我。」
「得寸進尺…」
曲陶嗔怪的瞪他一眼,踮起腳尖。
很輕很輕的吻,慢慢深入,席墨洲扣在他後背的手,不斷收緊。
空氣中,呼吸驟漸急促,先前的傷感被無聲的曖昧取代。
「陶陶,我們回家吧?」
席墨洲放開他,雙眼赤紅,暗啞的嗓音,帶著克制。
曲陶難得乖巧:「好。」
從二樓下來,席墨洲牽著曲陶的手,直奔大廳門口,老爺子從玻璃房追出來。
「準備走了?外面風大,要不今晚,你們還是住這兒吧。」
「不用。」
席墨洲口氣冷硬,曲陶尷尬的沖席父笑笑。
「伯父,明天周一,工作上的事兒比較多,還是等下次吧。」
「好,那別忘了,把桃子帶回去。」
一路上,席墨洲車子開的飛快,曲陶看了眼后座的大金毛,有些無語。
「你開慢點兒,我又不跑,你別把後面狗子給整吐了。」
「怕你反悔。」
「不反悔,開慢點兒。」
琴海別墅,席墨洲把狗子安頓好,回到臥室時,曲陶已經衝過澡,套了件襯衣,從衣帽間出來。
「你把阿洲安頓好了?換了環境,它沒叫吧?」
席墨洲壓根沒聽到他問的什麼,更沒聽清他對狗子的稱呼,含糊其詞的的應了聲,眼神直勾勾盯著他白皙修長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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