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俊做妝造的時候,慕景炎接到秦博打來的電話。
前些日子,秦博突然一聲不吭去了國外,一走就是近兩個月。
「捨得從國外回來了?」
「嗯」,秦博淡淡應了聲,盯著手裡的大紅喜帖,「你不是和席家那位不和嗎,幹嘛還要把酒店訂在他家?」
不等慕景炎說什麼,那頭牢騷繼續。
「還有,你不是喜歡遠航那位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我這才在國外待了幾天,你就要和個小屁孩訂婚?」
慕景炎餘光看了眼旁邊的石俊,沖電話那頭沉下臉,壓低聲音。
「什么小屁孩,以後喊嫂子。」
「你真變心了?那我之前做的那些,豈不是白做了?」
「什麼?」
「就是我為你打抱不平.....」
秦博說到一半兒沒再繼續下去,慕景炎以為他指的喊記者那次,無所謂道。
「過去的都過去了,姓席的也打壓了我公司一段時間,欠他的當還回去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找人....」
電話那頭越說到最後,聲音越小,慕景炎看到已經做完妝造起身的石俊,著急掛斷電話。
「行了,我現在忙,等過去這幾天,喊上阮恆年一起,給你接風。」
石俊最終在慕景炎的強迫下,半推半就穿了那套米白色的西裝。
等他並排和慕景炎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深色西裝的慕景炎,半是無奈半是揶揄。
「慕景炎,你是不是存心給客人們,上演一出黑白無常?」
「什麼黑白無常?別人訂婚宴,也是這個穿搭。」
慕景炎想到什麼,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塊黑色花系的絲巾,示意了下他的左手。
「把手給我。」
「幹嘛?」
石俊老想跟他對著幹,有些不情願的把手伸了出去,慕景炎把絲巾,系在他受傷的手腕處。
隨後又掏出一塊白色花系的絲巾,遞過去,伸出右手。
「你幫我繫上。」
「你手腕好好的,亂系個什麼勁。」
「這樣看上去,才是天作地和的一對兒。」
「呸...誰跟你一對兒」,石俊邊系邊吐槽,「人家都是手上戴著戒指,就你窮酸著戴個絲巾,你是不是想學癩蛤蟆娶青蛙?」
「有戒指,晚點兒給你。」
「別給,不稀罕。」
慕景炎握著他的手,朝外走出幾步了,聽到他的話,停下來,打量著他。
「俊俊,你是不是還沒過完叛逆期?」
「是!」,石俊沖他白了一眼,話中儘是揶揄,「所以慕叔叔是打算,把更年期和叛逆期,捆綁在一起?」
「我才三十二,哪來的什麼更年期。」
「快了,現在流行更年期提前。」
「.......」
出發酒店前,在眾親戚的起鬨下,石俊拗不過,沖慕父改了口。
「爸...爸」
「哎...好孩子...」
石俊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在一眾親戚的期許和等待中,喊出口。
這是記憶里,從出生到現在,他喊出的第一聲爸爸。
雖然要喊出口的那刻,對他來說真的非常艱難,聲音也是斷斷續續,放的極輕。
但在慕父把他擁進懷裡,拍著他的後背,輕聲呢喃時,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內心悄悄融化,柔軟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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