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只有一隻手臂打著石膏，石俊都是讓慕景炎湊合著自已洗洗，現在是兩隻手都骨折，他想推都推不掉。

「醫生怎麼說？什麼時間可以拆石膏？不會又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吧？」

「用不了一百天」，慕景炎示意了下右手，「輕微骨裂，差不多半個月，就可以拆石膏。」

也許是比預想的好太多，石俊蹙起的眉峰，漸漸舒展。

「等著，我去放水。」

浴缸里放著水，石俊又和之前一樣拿保鮮膜和塑膠袋，套在他的手臂。

「你這個樣子去了公司，吃飯還好說，可以讓林秘書餵你，但是內急怎麼辦？你也不能憋一天吧？」

石俊說著沖他眨了下眼。

「不如你幫我跟我們學校領導請兩周假，我來照顧你怎麼樣？」

「突然對我這麼好？你就不擔心年底掛科？」

「不會，我可以自學，而且又不是一直不去學校。」

小傢伙有些反常，慕景炎打量了他幾秒。

猜想小傢伙是不是被江書陽表白，拒絕後，不好意思見人家。

「行，沖完澡，我安排林秘書處理。」

石俊確實是因為生江書陽的氣，才不想去學校。

「真的？太好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石俊高興沒兩秒，表情瞬間冷卻下來。

「什麼條件？」

「把我伺候好了。」

剛離虎穴又進狼窩，石俊咬了咬牙。

「行，成交。」

沖澡的時候，慕景炎幾次讓石俊進入浴缸中，都被拒絕。

「老婆，一起唄，反正你衣服也濕了。」

石俊邊幫他衝著頭髮上的泡沫，邊抱怨。

「一會兒這折了那裂了，跟你個老男人在一起，我就是個長工命，你要跟電影裡一樣走我前面，我鐵定拿你錢，找十八個男模。」

「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

軟軟的指腹，按的頭皮很舒服，慕景炎情不自禁生出反應。

「老婆，來一次？」

「美的你，兩個手臂打著石膏，都不忘那檔子事兒，拆石膏前，你最好把這心思收起來。」

「憋的難受怎麼辦？」

「涼拌。」

沖完澡，石俊不忘請假的事兒，找出他手機，按上林秘書的號碼。

「換新手機了？」

「嗯，之前手機打架時，屏碎了。」

慕景炎跟林秘書交待完請假的事兒，又問了下關於今天早上的事兒。

警察趕到的時候，不少人聽到警笛，落荒而逃，也有幾個傷勢嚴重的被帶回了警局。

雖然案發地在郊區，一個比較偏僻的路口，好在裝有監控。

他們屬於受害方，打起來也屬自衛，林秘書他們在警局做過筆錄後，便被放了出來。

「慕總，我打聽過了，被抓到警局這幾個都是小嘍嘍，聽到有錢賺就跟著拼命，到底是誰背後買兇殺人，他們也不知道。」

「行吧，你不用再去打聽了，我知道是誰。」

慕景炎開的免提，石俊和電話那頭的林秘書，同時問出口。

「誰？」

「賀耀。」

林秘書這次特有眼力勁的慢了一拍，把問話留給了石俊。

「你怎麼知道是他？」

想到賀家，慕景炎唇邊掛起諷刺的笑。

「賀明生和姜容又不傻，傷我對賀家一點兒好處沒有不說，不小心還會惹出更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