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雙眼睛冷漠淡然,總有種皮笑肉不笑的疏離感。
一般來說,有微笑唇的人,脾氣都挺不錯的,但是齊斯文明顯屬於另一種極端,笑的表皮下是一顆狠毒的內心。
齊斯文年齡還小,不懂得利用外表的優勢偽裝自己,以後要是精通人情世故,能利用好自己那張俊臉,談笑間就能把別人拆吃入腹。
這種人,一般都不好惹。
許萬風看齊斯文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許萬風老實了許多,坐回餐桌對面,把餐後甜點吃完,非常紳士地給陳止叫了車。
許萬風跟陳止告別,「回家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嗯,許哥回酒店也注意安全,拜拜。」
陳止到家已經是九點了,他捂著胃,一到家就衝進衛生間,扒著馬桶吐了個昏天黑地。
齊斯文被一連串動靜吵醒,拿下耳塞和眼罩,心情極差。
接著傳來沖水聲,然後陳止沒了動靜,齊斯文過去一看,陳止倒在衛生間裡,發出輕微的鼾聲,已經睡了過去。
陳止剛才吐得眼淚都出來了,濃密的睫毛掛著淚珠,白皙的皮膚上透著醉酒後的淡紅,下意識地蜷成一團,難受地皺著眉。
齊斯文把陳止撈出來,從陳止身上摸房門鑰匙沒摸到,試著按下把手,結果門就這樣打開了,陳止忘了鎖門。
陳止房裡還有許多沒有打開的搬家紙箱,陳止體重輕,齊斯文繞過紙箱,沒費多大力氣就把陳止搬到床上,扯過被子給陳止蓋上。
陳止抱著被子翻了個身,頭埋在被子裡,齊斯文叫了他幾聲,陳止毫無反應。
齊斯文吹頭髮的時候接到陳止的視頻通話很意外,他本來不想理會,猶豫了會,還是接通了。
陳止出門前把自己收拾得確實挺好看的,但是這種好看還帶著毫無防備的勾引。
果不其然,他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緊密貼著陳止,男人肩膀稍微動了動,齊斯文猜測這個男人上一秒可能在摟著陳止的腰,看到陳止打視頻電話給他才收斂了。
陳止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迷糊狀態,甚至還以為是齊斯文給他打的視頻電話。
齊斯文要是不說那幾句話,陳止今晚估計都回不來了。
齊斯文一旦被吵醒就睡不著,他回去繼續看文獻,天色亮起,外面傳來幾聲鳥叫,已經是清晨五點了。
齊斯文這才覺得有些累,塞好耳塞,戴好眼罩,這幾天他的課都在下午。
到了七點半,陳止那邊又傳來一陣噪音,陳止慌忙起床準備上班,他忘了自己是怎麼回來了,在床上愣了幾秒,顧不了太多,連滾帶爬去洗澡,把身上的酒味洗刷掉。
齊斯文徹底睡不著了。
他沉著一張臉,打開冰箱拿出兩個雞蛋給自己做個早飯。
這時陳止的衛生間又傳來陳止巨大的哀嚎:「哎喲!」
齊斯文緩慢地轉過頭,陳止那邊安靜異常,齊斯文說:「你還好吧?」
陳止沒有回答。
齊斯文敲了敲衛生間門,「我進來可以嗎?」
「嘶……沒問題沒問題,我沒事了。」
齊斯文打開門,只見陳止全身赤裸跪在地上,正在吃力地爬起來。
一頭黑髮濕漉漉的,陳止骨架小,身體勻稱,水珠順著陳止的身體弧線滑落,齊斯文愣了愣,心跳加快。
他只是個普通的男人,性取向也是男人,比較喜歡可愛型的。
陳止搬過來的時候,渾身被上班的怨氣纏繞,長得雖然就是齊斯文喜歡的那類,但齊斯文沒有一點心動。
誰知,這才兩天,陳止性格迷糊的事就暴露了,完全是齊斯文天菜。陳止自然是不知道,洗澡的時候還大咧咧讓齊斯文進來。
但是陳止接下來的話成功打碎了齊斯文腦袋裡的旖旎想法:
「哎喲,哎喲我天,我的腰,我的腰哎喲……嘶,疼死我啦!」
一個奔三的男人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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