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裴寄秩滿後調回京城的路上遇到流民暴動,周韞玉不幸殞命,幼子被老僕護著在奔逃間失散,過了兩年才被裴家找回。
裴家私下裡與東宮有著來往,裴煦被裴家認回,身份也跟著變得敏感。周淑妃不是太子一黨的人,自然不適合再見他了。於是這些年裴煦雖然回了京中,卻也沒有合適的機會再與母親的族人接觸。
不過現在形勢不同了,裴煦的身份說敏感也敏感,說靈活也靈活。如今他入了姬元徽的府,自然就與周氏靠的更近了。
「母妃喊他融融吧。」姬元徽不自覺勾起唇角,「他會高興的。」
周淑妃問道:「小名嗎,是哪個字?」
姬元徽道:「花可融愁的那個融。」
……
上朝時辰實在太早,在宮中坐了一陣回到府上時也才剛到辰時。
姬元徽將朝服脫下,換了身深色常服坐回到床邊。
裴煦還睡著,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露出的半張臉浮著層薄紅,睡得很熟。
姬元徽怕他在夢裡將自己悶死,拉了拉被角將他整張臉都露出來。
怎麼能這麼合心意呢。
姬元徽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喜歡裴煦,怎麼看都不夠看,怎麼看都喜歡,喜歡得恨不得把人嚼嚼吃了。
這麼比喻似乎不太恰當,但這不能怪他,是裴煦又香又漂亮,讓他見了就忍不住想抱著人啃兩口。
目光掃過眉眼,嘴唇,最後落在了耳廓上,停下不動了。
姬元徽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擦過裴煦的耳垂。除了他大概沒幾個人知道,裴煦這裡有一顆小痣。
那是很小的一點紅痣,點在耳垂上,若非湊得極近是絕對看不清楚的。
記得初次發現裴煦這顆痣時他新奇的很,用手指撥弄著揉捻了兩下,周遭的皮膚便也泛起了淡淡的紅。
那時候裴煦也不過才十六歲,他們剛剛互通心意不久。雖然這是在私下裡,但這舉動仍然有些太過狎昵了。裴煦抬手捂住耳朵提醒道:「殿下,這不合規矩……」
姬元徽才不管什麼規矩,反而捉著裴煦的手又親了兩下,語氣帶著笑:「不是答應做我相好了嗎,怎麼,後悔了?」
聽他這麼問,裴煦像是為了證明心意般,鬆懈下了反抗的力道:「不,不會……」
他這溫溫吞吞逆來順受的模樣實在是又招人稀罕又讓人想欺負,姬元徽得寸進尺湊的更近,在他耳垂親了下,又輕輕咬了下。
裴煦似乎有些害怕,他有些發抖,呼吸都亂了,下意識的微微抬起下巴,但仍近乎溫馴的承受著這一切。
「不是大家族教出來的嗎?禮儀,規矩,都不要了?」姬元徽故意惡趣味的逗他玩,在他耳邊說著些過火的話,「怎麼隨便哄兩句,就給人親啊?」
「不是哄兩句就……」裴煦想反駁,但他現在確實在縱容姬元徽對他做著些逾矩的事,於是他紅著耳尖說不出話來了。
姬元徽追問:「不是哄兩句就給親是什麼?」
「是兩情相悅。」裴煦聲音越來越小:「殿下說過喜歡我。」
姬元徽沒忍住捏著人下巴在人臉頰脖頸親了好幾下。
裴煦被親得亂七八糟,頭髮都亂了,眼睛也蒙著層水汽,但瞳眸仍專注的望著姬元徽,像在看他的啟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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