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煦似乎沒有很上心,於是姬元徽補充道:「要是他們見你不受重視,動了歪心思,說不定就要將自己的乾兒子啊乾弟弟啊往咱們家裡塞了。」
聽他這麼說,裴煦果然警惕了些,但還是佯裝鎮定道:「這種情況殿下遇見過很多嗎?」
「還好。」姬元徽點頭,帶著些嘲弄的語氣道,「在其他幾個哥哥弟弟的私宴上遇見過,行賄的官吏猖狂得很,都不避人。名義上是乾女兒,實際上是揚州買來的瘦馬,冠上個乾親戚的名義似乎就不是賣人,而是結親了。」
裴煦眉間不自覺蹙了起來,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但最後只道:「都是可憐的孩子……應該最大不過十三四歲吧。」
「所以這些帶頭買賣小姑娘的貪官污吏都該死。」姬元徽森然一笑,「一個兩個的,我都記著呢。」
姬元徽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估計會比較棘手的事:「裴家的人還請嗎?你若實在不想見的話……」
「直接撕破臉恐怕會有些麻煩,不太可行。」裴煦搖頭,「若是裴家只是裴家,不見也就不見了。可裴家背後還有太子,現在還不是能和他們正面抗衡的時候。」
姬元徽將裴煦抱住,把臉貼在他頸側嘟囔:「這也要忍那也要忍,你跟著我受氣來了。等哪天忍不下去咱倆半夜出去,你去太子府放火,我去丞相府殺人,京城亂成一鍋粥咱們就趁亂回隴西去,去隴西找舅舅,直接帶兵反了他爹的算了。」
裴煦聽得直笑,抬起手來摸他的臉:「殿下又說笑了。」
「這怎麼是說笑呢,我認真的,在京城這憋屈日子過得我渾身難受。」姬元徽神情幽怨的捉住他伸來的手,磨牙似的咬了兩下,「走也不能白走,我憋屈了這麼久走之前也得讓他們憋屈一下,得想辦法把丞相那個老頭宰了。」
裴煦眼睫顫動,望向他:「殿下不怕史官討伐,後人議論嗎?」
「不過是青史硃筆,留名幾頁,有何可懼?」姬元徽神色不屑道,「到時候我人都死了,他愛寫什麼寫什麼,又不耽誤我活著的時候造反當皇帝。」
「可是殿下,萬事都要講求一個名正言順……」裴煦想了想,打了個比方,「這就好比我原本是要嫁給別人做妻子,卻被殿下強搶為妻。這樣殿下哪怕搶到了人,也要被議論強奪人妻品行不端,旁人提到我,也要再提一遍這原該是某人之妻。」
「可殿下若先在暗中將那人除去,再以禮聘我,便無人可再多說什麼了。」裴煦繼續道,「朝堂上也是這樣,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若殿下給言官留了把柄,日後就算是哪裡起了水患旱災,他們也要說這是因為天子來位不正,上天不滿。人心浮動,就給了心思不正者可乘之機,免不了要藉機生事。」
「嫁給別人做妻子?」姬元徽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字眼,將人抱起來往床邊走,「嫁誰?」
裴煦推了推他,掙扎兩下:「我只是打個比方……」
然後下一刻,裴煦就被摔倒了床上,姬元徽壓過來跟他玩鬧著親他:「和我說說,想嫁誰?我嘴可嚴了,不告訴別人。」
裴煦被他蹭亂了衣服,笑著推他的臉:「殿下別鬧了……」
「不喜歡玩這個啊,那換一個。」姬元徽親了下他推自己的那隻手,然後將那隻手按到了裴煦頭頂禁錮著,「夫人和我商量商量怎麼暗中除掉你夫君唄,到時候我好娶你啊。」
姬元徽一手禁錮著他的手,另一手在他腰間亂摸。手掌下的那截腰肢柔韌,觸感好得很,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裴煦陷在被子裡,臉都悶得紅了,他糾正道:「沒成婚的叫未婚夫……」
姬元徽注意力都在手掌下,漫不經心改口道:「奧奧,那公子和我說說,咱們怎麼除掉你未婚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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