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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因為說風涼話被他舅舅拿雞毛撣子抽了好幾下,抽得他抱頭亂竄。

在隴西的那兩年,可以說是裴煦後來的日子裡過得最輕鬆明快的兩年。

大概是姬元徽覺得自己被貶到這鬼地方過得並不稱心如意,他總是兇巴巴的,對裴煦也兇巴巴的。

但裴煦很親近他,可能是因為姬元徽是他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的緣故,裴煦下意識里忍不住喜歡他,依賴他。

裴煦喜歡跟著姬元徽,亦步亦趨的。姬元徽對此不太滿意,停下來皺著眉頭表情很兇的看他:「能不能別跟著我啊?」

姬元徽十三歲個子已經竄得很高了,但裴煦幼時時常生病,個頭長得也慢,九歲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樣子。

姬元徽驟然停下,裴煦急剎一下沒停住,撲到了姬元徽身上,捂著額頭有些委屈。

「撞哪兒了?我看看。」姬元徽表情鬆動了些,蹲下身來查看,「是不是碰到帶鉤上了?痛不痛?」

姬元徽給他揉額頭,裴煦就呆呆看他,然後搖頭。

「怎麼傻傻的,是不是燒傻了醫師沒看出來啊?」姬元徽總是像逗小狗那樣逗他,張開手捏著他的臉頰搖了搖,「怎麼凶你也不知道走啊?」

「我只認識殿下和舅舅,沒有地方可以去。」裴煦被他捏著臉頰也沒脾氣,細聲細氣的問,「殿下為什麼不喜歡我?」

姬元徽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譴責,捏的動作改成了揉:「不是不喜歡你,是你腿太短了,我走快了你要摔跤,我走慢了會誤事啊。」

裴煦很失落的哦了一聲:「如果,如果我會誤殿下的事的話,那我……」

姬元徽聽不下去了,屈起一條胳膊輕鬆把他抱了起來:「祖宗,別說了,弄得跟我欺負孩子似的。現在是真沒時間了,去遲了夫子發火告狀舅舅得把我吊起來打。」

從那以後裴煦就被默許了像小尾巴一樣墜在姬元徽身後,偶爾有急事姬元徽會把他抱起來,如果是更急的事姬元徽就會拎著他衣服把人拎起來夾胳膊底下,這樣方便小跑。

白天姬元徽隨夫子上課,晚上則跟他舅舅的副將習武。

他舅舅張定光是隴西的總督,平日裡很忙,沒事的時候會親自來指導姬元徽習武。

姬元徽擅長挽弓射箭,裴煦看得很認真,但軍中的弓箭最低也得有一石,根本不是他能拉開的。

注意到裴煦看著他閃閃發亮的眼神,姬元徽問他:「你也想試試嗎?」

裴煦似乎有猶豫,他知道自己拉不開,但最後還是說想。

姬元徽擦了擦汗,說,我知道了。

幾天後裴煦趴在桌上寫夫子留的課業時,忽然有什麼東西從背後飛來,戳到他背上,又噹啷一聲掉到地上。

他低頭去撿,是樹枝削成的一支箭,箭頭磨鈍了,戳人並不疼。

裴煦朝門口看去,就見姬元徽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把小弓,對他笑:「射中嘍。」

他走到裴煦面前,將那把小弓遞給他:「給你了,拿去玩吧。」

裴煦目光全在姬元徽手上,他小心翼翼的吹了吹那些結痂的口子:「殿下痛不痛?」

姬元徽把弓塞給他,有些不自然的背過手去,嘴硬道:「一點都不疼,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裴煦抱著那把小弓,手裡還握著剛撿起來箭,箭雖是樹枝削成的,卻削得異常光滑,半點扎手的毛刺都沒有。

將東西放下,裴煦抱著姬元徽的腰嘴很甜的撒嬌:「謝謝殿下,殿下最好了。」

姬元徽很是矜持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哼哼兩聲:「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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