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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看都知道他頂的是太子的罪,但在座的眼觀鼻, 鼻觀口, 誰都不敢出聲。

一國儲君,事關皇室顏面。他可以被廢,但不能是因為這種原因。

至少在明面上, 皇帝選定的太子不能是朝廷的蛀蟲。

太子以身體不適為由不想到場, 硬是被皇帝身邊的親衛「請」來了。

這次說身體不適興許是真的, 太子臉色慘白的被迫看完全程。在觀刑結束後眾人都離開,皇帝卻獨留下他時,恐懼達到了頂峰。

「父皇……」他跪在姬鈞腳邊, 涕泗橫流, 「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鬼迷心竅這次荒唐了, 兒臣發誓絕不會有下次……您再給兒臣一次機會, 最後一次……」

「給你的機會還少嗎?」姬鈞臉上沒什麼表情, 只是很平淡的看著他,「現在敢賣官,日後若將這玉璽交到你手裡, 你是不是就該賣國了。」

「兒臣不敢!父皇,父皇您不能廢我……」太子跪在那裡,急得已經口不擇言,「我,我外祖當年扶持父皇登基,王氏一族都有從龍之功……」

姬鈞眼睛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沒有王家朕就不是皇帝了?」

他有些生不起氣來了,每當他覺得太子已經夠蠢了的時候,他總能做些更蠢的事出來。

太子被他的語氣嚇得伏地不起:「兒臣不敢,兒臣失言……」

「既然你外祖那麼厲害,那就讓他來與朕講吧。」姬鈞看著縮在地上和鵪鶉一樣背都直不起來的太子,連責罵的興致都提不起來,「你回去吧。」

這次被處理的人里不乏高官貴爵,但皇帝卻並沒有主動去動丞相。

那日早朝丞相不在,也只是因為沒有遣人去知會他皇帝突然回京要開朝會。丞相仍舊是丞相,相府仍舊是相府,並沒有像旁的涉事官員一樣被抄家圈禁。

皇帝還是太子時,那人畢竟做過他的老師。若由他親自下旨罷丞相的官抄丞相的家,未免有些難看。

而且沒意思。

他要等那個把權力握在手裡緊緊攥了一輩子的老頭親手把權交出來,那才有意思。

姬元徽觀完刑還要回禮部衙門。

短短半個月,局勢就這樣倒轉了。

姬元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太子好像被他親爹算計了。

皇帝剛離京就把姬元徽官擼了,姬元徽不在禮部後,那些緊要位置全被太子趁火打劫換成了自己人,如今倒是方便了,一個不剩一網打盡。

這事上皇帝似乎故意幫了他一把。

原本科舉的事也在他的職責之內,若他那陣子還在禮部,那今日東窗事發他就算能自證清白也免不了因為失職失察被罰。

而恰恰就是那陣子,他被奪了官禁足在家反省,而回去之後也只被任命負責質子相關事宜,這樣一來他的干係就洗了個一乾二淨。

姬元徽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轉了個方向往某處宮殿去。

回禮部衙門的事可以先放放,還有些儀仗細節他得先去和那位質子殿下商議一下。

然而他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隱隱聽到了裡面有交談聲。

聽嗓音似乎是年紀不大的女孩……

等等,不對!

姬元徽猛地推門,沒推開,門被從裡面插上了。門被他推得咣當作響,他退後兩步打算直接將門撞開時,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三殿下……」景逢打開門,站在那裡有些心虛的看他,「殿下什麼事,敲得這麼急。」

姬元徽臭著臉皺眉將他上下掃視一通,見他衣著齊整不是匆忙穿上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許,但仍舊沒好到哪裡去,推開他徑直闖了進去。

「三殿下,三殿下……」景逢跟在他身後,「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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