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裴煦不解看他,「殿下做什麼去?」
「沒事,我去找個大夫。」姬元徽轉回去在他額頭親了下,然後快速收拾完出門去,「馬上回來。」
說馬上就馬上,來回不到半個時辰,姬元徽就將道士綁來了。
「我的藥絕對沒問題,我說能避子就是能,你不是每天都吃嗎,什麼意思不信我是吧非得綁我過來……」
道士抱怨了一路。
姬元徽深吸一口氣,擠出個笑:「別人我信不過,有勞道長了。」
道士來都來了,幫裴煦把個脈也只是順便的事。他認命的嘆了口氣,跟在姬元徽身後進了門。
見姬元徽請了大夫回來,裴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府上有府醫卻不用,但還是配合的伸出了手腕。
道士一邊把脈一邊把白眼翻了不知多少遍。
他對裴煦還算客氣,沒遷怒他:「那方子再喝一旬就可以停了,你身體沒別的問題,不用擔心。」
但他對姬元徽這個一大早將他強綁出門的就沒什麼好氣了,道士一邊往外走一邊臭著臉罵罵咧咧:「能不能別整天神經兮兮的什麼事都來找我,他沒懷,心放肚子裡吧。」
姬元徽聽完只覺得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跟在他後面往外走,繼續問:「那他為什麼不舒服……」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因為你倆搞太多了。」道士咬牙切齒,「以後節制點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要是再因為這種事找我,我直接給你下毒閹了算了,一勞永逸。」
姬元徽耳朵自動過濾了沒用的東西,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道士欲罵又止,姬元徽掏了把銀子給他當酒錢,他這才滿意走了。
還好只是一點小誤會。
裴煦現在才剛剛入仕,正是事多的忙不完分身乏術的時候。無論如何現在都不合適。
姬元徽拿出藥丸又吞了顆。
再等兩年……再等兩年再說。
。
一波大清洗之後,朝堂還是正常運轉。
皇帝依舊是一個月上不了三次朝,御史台依舊是動不動要以頭觸柱拿命勸諫。
丞相雖然暫時還沒倒,但形勢顯然並不樂觀。那日在朝堂之上被圍毆的現任大理寺卿馮文龔,正是他的門生。
裴煦聯繫到了一些曾經同樣深受王胤一黨迫害的負屈含冤者,聯名寫了摺子請求重查昔年舊案。
皇帝同意了。
那一卷卷重新被翻撿出來的案卷,成了壓在王胤朋黨頭上的一道新的催命符。
經年舊案沉冤昭雪,刑部大獄中一批處境相似的罪臣都被證實無罪,被皇帝下令官復原職。
刑部尚書帶著聖旨去宣旨放人的當天,丞相乞骸被允,解綬歸鄉。
丞相的事暫時被裴煦拋在了腦後,他現在更在意他的老師怎麼樣了,這麼多年不見天日的日子終於結束了,他還願意再回嗎?或者他更想回東陵老家?
老師已經上了年紀了,他其實更希望老師能回家。幾年牢獄之災,恐怕已經耗幹了他的心力,讓他好好休息吧。
老師的親眷如今無人在京,而他白日裡在刑部衙門走不開,於是託了姬元徽遣人去接。接到老師後,一定要告訴師兄……明明他們差一點就是一家人了,老師對師兄來說,應該是與父親無異的。
裴煦心思亂飄,好不容易挨到散衙,他走出沒幾步遇上了不知為何匆匆回來的刑部尚書。
畢竟是他的上司,不好視而不見,裴煦行禮:「劉大人。」
「嗯,嗯。」不知為何來人眼神躲閃,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些憐憫,「是裴郎中啊,放衙了就快些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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