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我還當是融融藏不住尾巴終於露了原形。」姬元徽和他玩笑完,問起了這小狗的去留,「要養著它嗎?還是等傷好了送人?」
裴煦抬眼看他:「殿下若不厭煩這小東西,就留下吧。」
「那就留下吧。」
小狗就這麼被留了下來。
初來府上的前兩天,興許是因為傷口還沒長好,小狗不太活潑也不怎麼動。養了幾天後傷處好些了,它開始變得活潑,整天搖頭晃腦追在兩人身後跑,咬著人衣角嗚嗚叫。
「好,很精神啊!」姬元徽很滿意,給它取名獨臂威武大將軍。
裴煦覺得這名字太長,一般只叫它大將軍。
平靜日子過了幾天,到了今年科考的放榜日。
因為會試出了問題,考官全換,考題重出,所有流程都被迫延後了一個月。殿試延後,放榜日也從往年的五月延後到了六月初。
放榜當日,周恃寧來了府上,手舞足蹈:「我覺得遠承一定能考中狀元!」
恰巧是休沐日,姬元徽和裴煦正在家中對坐喝茶下棋。見他們反應淡淡,周恃寧不太滿意,他看向姬元徽:「你不覺得嗎?」
姬元徽落下一子,只說了兩個字:「探花。」
周恃寧又轉頭去看裴煦,裴煦微笑:「我也覺得是探花。」
周恃寧跳腳:「他說什麼你就說什麼,你們兩個根本就是沆瀣一氣!」
姬元徽被他吵得耳朵疼,提醒道:「先別管考進士第幾名了,郁遠承出門帶人了沒有?」
周恃寧不明所以:「帶了兩個,怎麼了?」
「兩個那哪夠!」姬元徽故作嚴肅,「那些官老爺最愛榜下捉婿了,兩個哪能攔得住?」
「我把這個給忘了,完了,他眼睛不好,太陽一大他根本看不清,萬一被醜八怪套麻袋帶走他後半輩子就毀了!」周恃寧焦急,「那怎麼辦?」
姬元徽給他出主意:「怕他被人捉走,那你先去一步搶先把他捉回來不就得了。」
周恃寧遲疑:「這能行嗎?是不是哪裡不對……」
「怎麼不行。」姬元徽恐嚇道,「你再磨蹭一會兒說不定他跟人官小姐堂都拜完了!」
周恃寧一想那場景被嚇得怪叫一聲,匆忙出門去了。
周恃寧一走,姬元徽耳邊終於清靜了,剛想仔細研究下棋局,就聽裴煦微笑道:「殿下輸了。」
「什麼?」姬元徽睜大眼睛看了下,確實是自己輸了。他皺著眉頭往後一靠,頹喪道,「都怪周恃寧,在我耳邊一刻不停的驢一樣怪叫,他比大將軍還吵。」
裴煦將棋子歸置好,垂眸問道:「殿下為什麼覺得那位郁公子會考中探花?」
「夢到的。」姬元徽道,「你呢?」
他原以為以裴煦的性格會說自己是隨口說的,或者認真和他分析一下其他考生,但裴煦卻停頓了片刻遲遲沒有開口。
姬元徽有些意外,將目光投向他。
裴煦抿了抿唇,語氣不似在開玩笑的望向他:「我也是,夢到的。」
姬元徽瞳孔一縮,神情凝滯了片刻。
「從前也做過些零碎的夢,原以為只是夢而已,可有些卻一一應驗了。」裴煦繼續道,「我還夢到俞州水澇,郁公子被任命為欽差去往災地賑濟災荒,後來卻因為從臨郡運送來的賑濟糧都是沙子石礫而被暴怒的災民所害,死在了那裡……」
「殿下也夢到了相似的東西嗎?」
。
幾日後上朝,皇帝問起諸臣有沒有前往俞州賑災的人選。
「陛下,臣舉薦裴寄裴御史!」有人高舉板笏道,「裴御史素有賢名,數年前也曾在地方任郡守,想必對地方災患事務頗為熟悉,臣以為裴御史堪當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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