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安心。」姬元徽低頭貼著他的臉頰,輕輕吻他,「沒人能在馬背上贏過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跟隨舅舅去并州平亂,在雪地里把你撿了回去……那時候我十幾歲,已經可以單獨領兵了。我對并州熟悉,不會有問題。」
但戰場上刀劍無眼,怎麼可能保證一點問題都沒有呢。
「但我還害怕……」裴煦抬眼望著他,眼淚湧出來,他自己慌慌張張抬手擦去,「我知道殿下必須要去,我沒有要勸殿下留京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太擔心了。」
「我肯定好好的,不會有事的。」姬元徽親去他的眼淚,勾著他的小指,「拉勾。小時候拉勾說娶你,我履約了。這次說好了不會有事,我不會失約的。」
裴煦淚眼婆娑看著他們勾纏在一起的手指,用鼻音嗯了一聲。
他眼眶鼻頭都泛著紅,看上去有些呆,又有些委屈。姬元徽抱他,他就不聲不響抱緊姬元徽的背,儘可能的多靠近一些,在分別之前多沾染一些彼此的氣息。
明明從前幾乎不哭的,他很能忍耐,也很能忍痛,他不願在別人身上浪費自己的感情,也吝嗇於為別人流淚。但和姬元徽在一起之後,他流了很多眼淚。
大概是知道自己難過時會有愛他的人哄他了,眼淚總是一顆一顆連串的掉,止也止不住。他變得眼淚很多,覺得委屈了就不住的流。
姬元徽接住他的每滴淚,放到心上記著。
被擠在那裡被迫仰起脖頸接吻時,裴煦頭腦還在因為缺氧而有些空白。
「離京之前,再好好親親你。」
姬元徽聲音低低沉沉,裴煦身子往後靠在牆上,紅著眼圈看他撥開自己的衣服將吻落在身體的每一處。
啜泣漸漸變了調,成了黏膩纏綿的喘息。
什麼冰涼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嘴唇,裴煦努力回神,去聽姬元徽在對自己說什麼。
「融融,銀鎖總是蹭在臉上,有些礙事。」姬元徽將他脖頸上那枚銀鎖抵在他唇邊,「你咬住它吧。」
裴煦眼眸濕潤,乖乖張口咬住了那枚銀鎖,好方便姬元徽的吻落下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姬元徽幾乎要比裴煦自己還要了解他的身體。姬元徽知道他喜歡被親哪裡,知道吻他肩頸時他會愉悅的輕哼,知道咬在他腰側時他會下意識繃緊腰腹微微抬腰……
「抬腰,但是不要繃太緊,放鬆……」姬元徽聲音低啞,氣息噴灑在他耳側,「融融,我動不了了。」
裴煦耳尖發紅,照他說的喘著氣放鬆身體。
姬元徽獎勵似的親了下他的耳尖,輕聲誇他:「好乖,吃下去了。」
一輪結束,姬元徽抱著他休息。裴煦神情懨懨的趴在他懷裡,被他攬著。
「臨行之前,剪一縷頭髮給我吧。」姬元徽手裡握著他的頭髮,湊在唇邊親吻,「我裝到香囊里隨身帶著,當護身符。」
裴煦說了聲好,緩緩撐著身子起來,又試著坐下。
姬元徽想去扶他的腰,卻被他擋開。
「殿下不要動……」裴煦咬著唇,「我試試,自己來。」
弄過一次明顯比方才順暢多了,姬元徽道:「比剛剛軟了。」
見裴煦動作越來越緩,姬元徽抬手摸摸他的臉頰:「還有力氣動嗎?」
裴煦將臉貼在他掌心,閉上眼睛搖頭。
姬元徽撈著他的腰將他翻過去,語氣溫和:「融融,把腰塌下去。」
「這樣你會更舒服些。」
……
離家前的最後幾天姬元徽也仍舊不能時時陪在他身邊,軍中許多事需要確認和安排,常常姬元徽回到家時就已經是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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