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柔聲,更像說給顧山行聽的:「脾氣不要那麼急,你心是好的,但是表達方式不對,人家也理解不到。出門在外靠朋友,爸爸媽媽不在身邊,你有事都要仰仗朋友的,能像對爸爸媽媽那樣對朋友也那麼隨意嗎?多大人了,這點事還要媽媽教。」
言罷扭頭,望住顧山行,說:「山行,他性子急,你們在外面互相理解理解。」
可憐天下父母心,顧山行又怎麼聽不出她的話外音,他點頭,直敘道:「他沒有脾氣不好。」
第35章
離家前的最後一晚,陳仕理開了瓶酒,他們應該是真的很愛陳如故,顧山行有種白日裡被黃靜囑託完,晚上又被陳仕理再託付一遍的感覺。酒是特意為他開的,客氣極了,把他當上賓,才來短短几天,待他同待陳如故並無二致。
陳如故不被允許喝太多酒,眼睜睜看著陳仕理一杯杯的同顧山行碰。顧山行酒量不知從哪來的,喝到最後陳仕理都醉到要跟他稱兄道弟了,他還能幫著黃靜把人扶回房間。
夜間山里沉寂下來,顧山行從樓梯上下來,陳如故正趴在桌子上,微醺,想心事。他攔腰把陳如故抱起來,嚇得陳如新掰他手臂說:「你喝多啦!我爸媽還在樓上呢!」
「沒喝多,他們不會出來。」顧山行執拗著非要抱他,陳如故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二三十來層的台階,簡直是在登天。顧山行步子穩,陳如故被他鎖在懷裡,上下都艱難。
陳如故不得不懷疑他是醉了,因為他居然要在樓梯上吻下來,陳如故捂他的嘴低聲下氣道:「不許親啊,會被看到,你不能回屋再說嗎?」
顧山行語速慢極,在他掌心裡呵出一團熱氣,說:「他們要我照顧你。寶貝,你說他們要是知道我把你當老婆照顧,還會說這種話嗎?」
他掐陳如故的腰,最後兩步路幾乎是把陳如故給提上去的,就在昏瞑的暗長樓道里犯渾,把陳如故的嘴巴躪出緋紅的水光。陳如故緊張的要命,繃著不肯張嘴,他非是要探進來,吃出咂聲。
仍是不願意進屋,懷的什麼心啊,陳如故提醒他便是不聽,到最後急眼,抓住他那隻手穿過衣擺,摸到肚臍眼硬硬的釘。
「你回不回屋?」陳如故冷著一張臉,彆扭,手心發汗,黏濕顧山行的手背。
顧山行點頭,樓道一時又橫掃起秋風。
他坐在床沿,看陳如故關窗取藥一連串動作時擺動的衣角,襯衫有些長了,他看不到那顆盯,但是知道那個位置有。
陳如故拿藥給他揉太陽穴,以防他隔天醒來頭痛。顧山行坐著仰視站立的陳如故,覷到他眼睛的尾弧,彎勾一般,顧山行就把頭埋在他腹部,隔著襯衫,呼吸撩在肚臍的位置。
「我媽媽知道的,回來第一天我就和她說了。」陳如故摸他偏硬的頭髮,說:「哥哥,不管你把我當什麼,在這裡他們都會把你視作家人。」
顧山行忽的勒緊他的腰,把他抱上床,拱亂秋季厚實的被褥。
綠寶石在燈下閃爍細碎的光芒,細鑽下更為大的那顆濃綠的鑽嵌在他肚臍,不肖說綠色顯白,他本來就有那麼白。
顧山行不去觸碰,而是問他:「打的時候,有多疼。」
陳如故想了想說:「打得時候其實不太疼,後期恢復碰到就很疼。比如說伸懶腰,抻到,能把人疼岔氣。」
「那為什麼打?」
陳如故臉色一變,稍顯平靜,道:「哥哥,你還記得平台上是我先私聊的你吧。」
顧山行道:「嗯。」
陳如故嘆氣,說:「那段時間癮最大,克制不住,覺得自己像個變態,白天坐辦公室腦子不能停下來,一到晚上沒有約束,就剎不住了。打個釘,疼一點,可以遏制下,因為疼痛能讓人腦子清醒,不至於那麼麻痹。」
顧山行皺眉。
臥室里靜寂片刻。
陳如故又說:「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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