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萊解了顧山行的繃帶給他檢查那隻縫合的斷指,他祖上是老中醫,郭超把他介紹給顧山行也是為了問這隻手指的情況。
「得給我爺爺看。」何萊不專業,不便對這種事下結論。
顧山行說:「好。」
何萊把繃帶給他纏回去,很小心,自顧自道:「我問問我爺爺哪天有時間,然後跟你講,你來我家。」
顧山行正要應,眼前忽的有人影,陳如故端著兩杯咖啡放到桌上,說:「找了你好一會兒了。」
何萊聞言看過去,手上繃帶還沒纏完,就對陳如故點了個頭,繼續給顧山行纏繃帶。
陳如故不說什麼我來吧他是我的誰這種話,顧山行木著一張臉,讓何萊停手顯得很刻意,因而只是端坐著,承受著陳如故銳利的視線。陳如故是真的只瞪他啊,顧山行半闔眼皮,等何萊幹完手頭的活兒。
何萊又向陳如故伸手要握,陳如故握上去,短暫碰觸,何萊遞上一張名片,陳如故同他交換。
交換過名片後何萊就走了,陳如故坐在何萊剛坐過的位置,說:「哥哥,就一會兒沒看住你,你就讓別人摸你手啦。」
第37章
顧山行反問:「摸?」
陳如故指梢就順上來,捻筋滑膩膩地摸了一把,說:「剛見面你就讓他摸手了,咱倆剛見面的時候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心中的帳本想翻就能翻的嘩啦響。顧山行覺得陳如故很有意思,他有什麼可值得讓陳如故這麼緊張的?平白就酸到嗆。
「你有沒有留他名片?」陳如故問。
顧山行說:「留了。」
陳如故伸手,沒講理,偏又斂了點兒性子,看上去沒那麼傲氣,「上交,我要沒收。」
顧山行同他對視一眼,這時候的陳如故是不知赧的,黑亮的眼珠一斜,催促他趕緊。顧山行倏地決定不給,連拿取的動作都不願做,陳如故就像碰了枚釘子,被刺下。
他俯身,將要趴到桌面上,小聲嚷嚷:「天吶天吶,你居然不肯給。」
顧山行瞧他做戲,上癮了,神叨叨地:「今日我助哥哥平地起高樓,明日哥哥狠把糟糠之妻休。」
他在臂彎里拱亂做好的髮型,秋間清亮的日頭光穿過晃晃玻璃,折在他臉上,半截光影,照得他不似在人間。顧山行伸手撫他零散的黑髮,用一種又濃又直跌跌的視線承托著他,陳如故被看的有些恍惚,覺得悶,情緒一時找不到出口。
他幾乎是把額頭拱進顧山行手心,在顧山行闊且薄了些的手心裡發燙,借著大廈外的光,他一頭栽了進去。
如是沒有那道刺耳的呼聲,陳如故下一秒就要把喜歡說出口了,「陳秘書,你不是在哭吧?」唐之仞雙手按在桌沿,歪頭想看陳如故的表情,眼角餘光瞥到顧山行煞森森的眼神,登時收住,一屁股坐到陳如故旁邊,流氣地沖顧山行打招呼:「好久不見。」
顧山行不見得是想搭理他,他非要上趕著,神氣道:「瞪什麼瞪,沒我你倆能攪到一塊兒?」
陳如故厭煩道:「你是不是有病?」
唐之仞只盯著顧山行問:「好睡嗎?我就問你他好睡…」一把全鋼的摺疊刀刀刃從顧山行帶著硬繭的拇指下彈出來,抵在唐之仞的喉結,唐之仞連緊張的吞口水都不敢吞了。
顧山行居高臨下的視線落下來,睥垃圾有害物般,能剜開唐之仞的脖子。
唐之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求助陳如故,陳如故也被嚇了一跳,顧山行出刀著實快,他仿佛也被刀的寒光給震住了,無聲地叫了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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