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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頭,眼前人戴著口罩,頭髮也被一頂普通黑色鴨舌帽蓋住,整個人包得很嚴實,看不清楚臉,說話時,一雙幽深多情的狐狸眼在你面前一閃而過。

你瞬間抓住他的胳膊:[你發燒了]

*

柳知漾挺能打的,小時候在小朋友堆里就是領頭的,別的小朋友還坐在家長推的搖搖椅時,他都開始爬牆頭跳高了。

他也挺野的,他極度不滿意自己弱唧唧的長相,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從沒幾個人就要隨口調戲,到後來都害怕他躲著他,見面就喊哥,這都是他自己「野」出來的成果。

別說這一片,這附近的所有高中里他都是出了名的又混又凶,凶是指他脾氣挺臭的,混是指只要學校發生打架事件,裡面包有他一個,但他可只打同類人,要打也是為了點義氣,從來不招惹無辜人還有普通學生。

所以,在當天回家之後,有人給他解釋是學校期末榜有一科還沒來得及登成績,第二名和第一名弄反了,所以找錯了人。

在那之後,又得知江至邇的的確確是個好學生,家庭背景還挺特殊,屬於沒人管只能自力更生的類型,他人都懵了。

這最關鍵的,就是違背了他的做事原則。

原本他是這樣想的。

是,最開始這架是他弄烏龍引起的,但是後來他那些小弟們全被打得悽慘兮兮,還把好不容易攢出來的生活錢全給了出去。

有前因,但後果是不是有點過了。

哪怕是在社會上,也得做事留一面,日後好相見。

誰知道有沒有落寞那一天。

柳知漾原本是想自己單獨再去找一下江至邇,先不提打不打得過的問題,他肯定不能善罷甘休。

這個時候,他還在疑惑,都是出來混的,他一點也沒打聽到江至邇之前的事跡。

就這人出來,叫他哥的得追一火車。

計劃到一半,小弟們就帶著可靠消息回來。

一行人支支吾吾,說也說不明白,柳知漾一拍桌子:「怕什麼,說。」

小弟1:「漾哥,江至邇從來沒和人打過架,有時還挨欺負,平時勤工儉學,很多老師看他可憐,不時還給他請求點補助金。」

小弟2:「而且,江至邇人好像挺好,聽說還經常無償去養老院幫忙……」

似乎是應激反應,當江至邇這個名字緩緩念出來,有幾道電流同時從他的脊背刺穿,直達心臟。

不是害怕,也不是膽戰心驚,就是說不出的難受,讓他難以放鬆,頓時生起戰慄,很想靠某種東西來發泄。

找不到源頭,於是柳知漾心煩意亂地打斷:「行了。」

別看他表面冷靜,內心都不可思議到一種地步,顯然,他們這堆深有體會的人都這麼想。

別的都先不提。

那哥們,都凶成啥樣了,挨欺負?

真是太陽能從西邊升起,見了鬼了。

後來,柳知漾從家裡掏出些錢,打發小弟們該去養傷養傷,該回家休息休息。

他當時就是覺得麻煩,平時打那麼多場架,沒處理也不見有事,覺得自己皮糙肉厚的,當天下午就開始發燒。

身上燙得不行,牙齒卻冷得咯咯作響,尤其是傷口處,本來還是麻絲絲的疼,後來演變成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的灼痛。

柳知漾本來是想硬挺過去,乾脆睡一覺,一覺醒來就好,結果左翻右翻,就是沒有困意。

被折騰好半天,無奈,他找了件衣服套上去了門口藥店。

他燒得迷迷糊糊,頭重腳輕,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

隨便找了一瓶感冒藥,他扔在收款台上。

「多少錢?」

放在平時他都要說矯情的動作,但當時他的確是沒站穩,即將來個狗啃泥。

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他第一次深有體會。

就在意識恍惚,忽然體會到失重時,他被人一下抓住了胳膊,對方的指尖有點涼意,帶著些淡淡的皂角香,很乾淨,很清透,就這麼忽然一貼上來,別說,還有點緩解頭疼。

是個男聲,腔調清冷,有點微沙。

「你發燒了。」

經過這麼一下,柳知漾也清醒了大半,他眯著眼睛,不再是胡同里,而是在藥店的白熾燈下,男孩子的五官再沒有像這樣清晰,黑髮柔軟,眉眼如畫,生得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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