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見嚴子看都不看的簽了協議,素來謹慎的老丁瞬間凌亂在原地,他晃著嚴子的肩,怒道:「你瘋啦?」
「沒有,」嚴子分外冷靜的回應,「雲懷本對咱們絕到這地步,像看犯人一樣把咱們囚禁在這兒,你還想著擁護他的政權?」
「我向來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我憑什麼要保護他?又為何不能儘自己的綿薄之力來幫幫他?」
見老丁沉默,嚴子便不再同他多言,神色認真的看向池范,思索過後說道:「一二編隊的隊長被他換了嗎?」
池范聞言登時坐直身體,小心道:「抱歉,我只知道姓名。」
「說。」
「一隊長叫姜望學,二隊長是李玉冬。」
「換了,」阿袁嗑著瓜子懟懟嚴子,回憶道:「應該是范姐和劉哥的部下。」
「明白了,」嚴子認真的點點頭,分析道:「小姜過於愛民,有時候會不分情況,大李性子急,容易死拼蠻幹。」
阿袁見狀接過話茬,在紙上寫下幾份聯絡號碼遞給他:「後方補給直接掏信風的,給他們打電話,問就說我袁霖讓的。」
「感激不盡。」
「是信風被山風和自命打是不?」
聽著嚴子的問題,本該嚴肅的池范默默破了功,低頭笑了幾聲,而後苦笑道:「怕是要被按著打。」
「那有啥的,信風的兵分的可散了,你逐一擊破,打個以少勝多的仗出去也能吹吹牛逼。」
「……話糙理不糙,」嚴子對著插話的阿袁點了點頭,同池范說道:「要是真打起來,各地分散的指揮員大部分都在三隊裡出,你人緣可以吧?」
「沒問題。」
「那就好。」
正當三人分析的熱火朝天之時,早已不知所蹤的老丁抱著個神秘大捲軸走了回來,他嘆了口氣,將其塞進池范懷裡。
「這是信風各處的總地形圖,這些年外頭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要是有大的變動,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用兵的情事勢就是要迅速,乘敵人措手不及的時機動手,走敵人意料不到的道路,攻擊敵人沒有戒備的地方。
池范被這有些年頭的捲軸砸的一怔,瞬間熱淚盈眶,頻頻點頭:「老丁,你人真好。」
「少拍馬屁,」老丁訕訕的摸了摸鼻頭,不自然的擺手道:「你沒別的事了吧?沒事趕緊走,別耽誤我們苟且偷生。」
「哎哎哎!」見自己被攆,池范登時撲向嚴子,將人牢牢抱住,「那可不行,我還得和嚴大哥問點兒東西。」
「……」
嚴子只是溫和的拍拍池范的背,笑道:「好。」
「好什麼啊?」明慕生強忍著潑天的怒意,將程夢燼即將送入口中的湯藥一把奪走,狠狠擲在地上,神情兇狠的看向毫無波瀾的女子,怒道:「她在給你下毒!你要死了知道嗎?」
程夢燼倚在床頭,臉色蒼白,沒有絲毫紅潤,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即將消失殆盡。她的呼吸聲微弱而急促,偶爾發出幾聲無力的咳嗽,整個人看起來極度虛弱。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揚著笑,面上毫無責怪之意的示意送藥的女生先走,向他輕聲道:「周晞,你來。」
明慕生額上青筋暴起,他在原地深深呼出口氣,走到她床邊蹲下,眼眶猩紅,略有哽咽著回應:「嗯。」
程夢燼此刻不再顧及任何距離,她輕輕抬手覆上明慕生的肩,笑著看他:「我這場夢,很快就結束了。」
「不會的,」明慕生反手握住她冰涼的手,嘴上卻並未饒人,故作兇狠道:「我早就同你說要換藥,就不聽,你看現在你這狼狽樣,還怎麼起來給我安排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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