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瑜看一眼季厭的嘴唇就知道他這麼久不開門是怎麼回事兒了,笑得一臉曖昧,把票拿給他,用肩膀撞撞季厭胳膊:「你跟周醫生夠激烈的啊,晚上還能去看音樂會嗎?」
「什麼激烈?」季厭假裝聽不懂,但耳根子都紅了。
「你嘴都腫了,」寧子瑜用手指了指季厭,「好像一碰就要破。」
季厭伸出舌頭舔了舔:「我以前可沒說過你跟南哥。」
「那是因為我倆知道你是光棍兒一個,所以不想在你面前刺激你。」
季厭很想翻個白眼兒:「你倆刺激得還少?光在我面前親就不知道多少回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寧子瑜笑,瞄到周離榛往外走的身影,跟季厭說了句拜拜後轉身就走,還不忘再加一嘴,「你倆繼續玩兒。」
周離榛出來的時候,寧子瑜已經跑沒影兒了,季厭往走廊上看了眼,嘀咕一句:「誰玩兒了。」
他倆雖然在門口嘀嘀咕咕說話,但周離榛都聽見了,房門一關,周離榛抬著季厭下巴看他嘴唇:「讓我看看,嘴唇是不是要破了。」
「破不了,」季厭呼著熱氣,「哪那麼容易破。」
「我看也是,沒破就再親會兒。」周離榛說著,又吻了下去。
兩個人腿絆著腿,歪歪扭扭一起去了浴室,季厭對著浴室鏡子照了半天,手在唇上一碰,麻里還帶著隱隱的疼,剛剛沒要破,現在是真要破了,周離榛用牙尖磨他來著。
「這回真腫了。」季厭又碰了下,疼得他嘶了口涼氣。
周離榛從後面抱著季厭,掌心拖著季厭下巴對著鏡子左右照照:「讓我看看,嗯,好像是有點兒腫,很紅。」
季厭發現了,周離榛特別喜歡從身後抱他,兩個手臂往前一環一圈,就能把他整個人箍在懷裡,前後左右都沒有可退的空隙,這個姿勢是完全的包裹跟掌控占有。
季厭後背完全靠著周離榛,浴室鏡子上還有水珠,兩個人在鏡子裡對視。
季厭的注意力從唇上轉移到周離榛身上,周離榛就在鏡子裡,就在他身後站著,他能聽到周離榛的心跳,能聞到周離榛身上的味道,他能感覺到自己心口在發熱,那裡有話要說。
「周醫生。」
「嗯?」周離榛看著鏡子裡的季厭,等著他後面的話。
「這段時間,我很想你,特別特別特別想,做夢想,醒著想,一開始穿著你衣服才能睡,後來穿著衣服也不管用了,我明明很想,又不敢多想,害怕想你,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季厭說了很多聲想,他不用等周離榛回應,就只是想說給他聽,閉著眼動了動脖子,臉貼著周離榛的下巴,像動物撫慰配偶一樣。
以前看動物世界的時候,季厭不明白動物求偶時為什麼總是喜歡彼此廝磨,叼對方的脖子,用牙齒咬,用爪子去撥弄對方的毛髮,脖頸身體纏在一起。
現在他懂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會想靠近他,而且怎麼靠近都覺得還不夠,想跟周離榛貼在一起,想用牙咬他,耳朵,脖子,下巴……
這些動作,都是生理上不受控制的反應,他喜歡得不得了。
周離榛給了季厭很兇烈的回應,季厭嘴唇到底還是被磨破了,他們都嘗到關於想念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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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一直拉著窗簾,季厭不知道外面下雪了,周離榛扯開窗簾的時候,大片大片棉絨絨的雪花輕舞著揚在玻璃窗上,季厭手指隔著玻璃摸外面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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