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講機被凌唐徹底干沉默了,眾人不語,唯有隋寂輕輕吐了個槽,給你裝的。
但對講機已經被樂野調到最低音量,恰好夠聽見隊長的渾厚男中音:
「和諧相處。」
噗嗤,對講機里又笑成一片,隊長哪哪兒都好,但有時候遲鈍木訥地要命,實在好笑。
就連樂野都淺淺笑了下,車廂里陡然安靜不少,他才聽見自己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拿出來一看,群里的粉絲們又在艾特他,說質疑他抄襲的那人準備起訴。
樂野皺了皺眉,快速寫道:
「讓他起。」
粉絲們這次有點坐不住了,有人發來一小段:
「樂寶,既然有辦法證明是他抄襲、誣告,為什麼不擺出證據迅速平息呢?折騰一圈子你也累呀,還會有不明真相的路人紛紛倒戈……」
樂野沒看完,將手機息屏,胳膊架在車窗上,輕輕啃咬著食指關節。他何嘗不想擺出證據,可證據早在三年前被摔了之後,又被他徹底毀了,頭像上的照片沒有時間水印。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換掉頭像,然後告訴大家這是自己早期的作品,並沒有使用時間相機記留證據,熱度一定會慢慢降下來。況且,他料定那人不敢真的起訴。
可這件作品確確實實出自他手,且對他曾有重要意義,即使它已不復存在,他不想讓它蒙受著質疑被隱匿起來。
「還是那事兒?」
樂野聽見隋寂疑問,點了點頭,但讓他放心,說自己可以解決。
快到德州路段,天氣有些不美妙,烏雲以超越車速的速度逼近,黑壓壓一片,很快,久旱的土地迎來了這個夏天第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
車隊本就不急著趕路,在德州吃了正宗的德州扒雞、清血腸、布袋雞和十大碗後,隊長拍板決定,計劃外在德州住一夜。
五輛房車來到郊區的露營地,可以選擇臥宿房車,也可以搭帳篷露營。
傍晚,大雨聲勢漸弱,最後變成「滴答滴答」的白噪音,伴著遠處的溪水淙淙聲,還有樹林裡的風聲,倒是十分愜意。
樂野和隋寂選擇搭幕天帳篷,他太喜歡這種幕天席地的感覺了。隋寂嫌他不會搭,讓他在旁邊撐傘待著,樂野便突發奇想打開了直播。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坦誠相告,看客愛信不信。
樂野舉著手機,沒對自己的臉,讓大家雨中的郊野,又乖又甜地打招呼:
「晚上好呀,其實現在還算黃昏呢,才到落日時間,但是太陽都被烏雲遮住了……」
緊接著,他又給大家說起阿勒泰的太陽,粉絲們很喜歡那片土地,奈何許多人因為學業、工作不能前往,樂野便在直播中向大家描述他的家鄉。
說一會兒,他就會掃幾眼屏幕,跟大家互動,乖乖回答一些不難回答的問題。
「旁邊的帥哥……哦,那是一個車隊的,你們知道的,我出來自駕游啦。他正在搭帳篷,今晚我們要在雨夜露營,這裡很漂亮。」
「……對了,這件事啊,那我現在就給大家做個聲明吧,這幅作品的名字是《糖果花束》,是我三年前雕的,那時候我什麼也不懂,根本沒有接觸過網絡,也不知道留證據,所以我只能用嘴巴說,我沒必要抄襲誰,也永遠不會抄襲。就這樣吧。」
「……謝謝你們的喜歡和支持,我沒有不開心。唔,帳篷搭好啦,我得幫忙做點什麼事,要不然我的自駕搭子會不高興的。那就,拜拜。」
直播結束後,「不高興的自駕搭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有人想跟你說句話,也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樂野收起傘,坐進帳篷里,幫忙煮奶茶,聞言瞥他:
「哦,你的話不肯,畢竟你的臉已經很厚啦。」
隋寂氣死,他跟樂野相處這三年來,毒蛇的功力日益下降,可見都被樂野偷師了去,氣不過朝著遠處大喊:
「凌唐,樂野請你過來——」
樂野:「?」
不待他疑惑什麼,凌唐跟瞬移似的來到帳篷前,給隋寂使了個眼色,後者悠悠上了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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