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裴守哼笑一聲:「撐傘,走了,當我哄你的。」
朝溪挑了挑眉:「哄我什麼?」
裴守的視線在他身上一掠而過,然後重新回到前面。
他半真半假:「你生氣什麼我就哄你什麼。」
朝溪自覺撐起傘,走在他身邊,無意道:「吃醋也哄?」
裴守沒有遲疑:「哄。」
朝溪握住傘柄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一下,但他還沒來得及意識到自己的異常反應,又聽見裴守坦坦蕩蕩。
「別說吃醋,吃鹽吃飯,吃什麼都哄。」
朝溪:「……」
朝溪看著裴守的背影,沒忍住笑了笑。
裴守強調:「這傘雖然幫其他人擋過雨,但你放心,只有你撐過它,它還是乾淨的。」
朝溪一頓。
裴守:「而且除了你,也只幫林席擋過雨啊。」
朝溪抬手,將撐開的傘一收。
裴守:「——哎?天怎麼亮了?」
朝溪將傘往地上一丟,冷笑:「傘壞了,走著回去吧。」
裴守:「……我說錯話了?」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啊。
他遲疑地抱著東西。
要不要把地上的傘撿起來?
裴守借餘光看一眼朝溪的表情。
朝溪很像媽媽,有種剔透素淨的美麗,只是對男生來說,這種美麗太過鋒利,拒絕溝通的時候,總是顯得冷淡無情。
朝溪丟完傘,往前走了兩步,發覺裴守沒動,面無表情道:「站在那兒幹什麼?」
裴守在別人面前的脾氣在朝溪面前蕩然無存,這輩子的心眼全用來揣度朝溪的心思。
他被凶的不太敢說話,默了兩秒:「傘,能撿麼?」
朝溪:「你的傘,問我幹什麼?」
裴守騰出手,一把撿起來,看朝溪的表情,頓了兩秒,轉身丟進垃圾桶里。
這回朝溪的表情好了一點。
裴守兩三步跟上朝溪,面不改色:「傘一看就髒了,沒必要留著。」
朝溪嗯一聲,重新拿起那把他剛從超市買的透明傘撐起來。
傘面比之前要小很多,裴守光明正大往朝溪旁邊靠,兩人並肩走了兩步,還是會有點擋不住雨。
其實朝溪剛才只是情緒突然起來,現在冷靜下來,又有點後悔。
他何必跟一把傘較勁呢?
旁邊裴守渾然不覺,他抬手,正大光明將朝溪攬在懷裡。
朝溪握緊傘:「怎麼了?」
裴守:「靠近點,更好擋雨。」
他的手一路很自然的從肩膀滑到朝溪的腰邊,半扣著朝溪的腰。
這已經遠超一個朋友的界限了,在十八歲之後,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行為,兩個人幾乎沒有做過。
朝溪看了看他的手,想開口,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平靜的「嗯」了一聲。
裴守看著透明傘面上滴落的雨和轉晴的天,意識有點不受控制的飄。
朝溪腰比十幾歲還多了幾分韌勁,是明顯能夠感覺到的細,似乎收緊五指能夠輕易從側面包住。
他動了動指節,卻又本能的扼制住了。
他低頭看一眼朝溪漂亮的側臉,克制著本能,艱難地收起五指,握成拳,慢慢拉開和朝溪腰的距離,然後眼皮一低,又看到朝溪那塊脖頸。
然後又想起剛才那句下/流。
裴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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