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我決定之後兩個禮拜都不坐你的車。」
朝溪:「滾。」
裴守緊趕慢趕。
—小P:哇!!!你開車技術好紮實,比走路還穩
陸白沒憋住笑:「你學妹誇你摩托開的比走路還慢。」
朝溪:「……」
裴守發現朝溪好像不愛看右上角彈出來的對話。
他一個人在隊伍頻道里發了很多條信息,朝溪從不回他。
鄭玲出來泡咖啡時,裴守還坐在沙發上,操控著遊戲的人物在房間裡遊走,茶几上拿來當晚飯的麵包只吃了幾口。
什麼遊戲這麼著迷?
鄭玲自己也是在電腦桌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的人,但裴守盤腿靠在沙發上,三四個小時水也不喝,帶著藍牙耳機,全程一句話也沒說過,不知道在較什麼勁。
輸了贏了,他的情緒都沒有半點變動,只是沉默的一盤接連一盤遊戲開著,偶爾抬手揉一下眼睛,分不清是哭了還是玩太久遊戲所以眼睛酸澀。
燈影將裴守罩住,背後是一片深藍的夜,顯得他有些過於寂寞,和她記憶里那個開朗愛笑的裴守完全判若兩人。
*
上午十點。
裴殊打量著裴守的房間。
和他在宿舍的風格不太像,裴守房間裡什麼裝飾都沒有,空空蕩蕩的桌椅、一張床,床下面有兩個行李箱,衣櫃倒是有不少衣服,不過清理得很整齊,按四季擺放,隨時都可以收拾帶走。
除了桌子上一盒銀飾和不同款式用以搭配的項鍊之外,裴守過去在這個家生活的十幾年裡,似乎沒有任何興趣愛好。
所以有時候真不怪他沒看出來裴守喜歡朝溪,這個房間沒有半點朝溪的痕跡,就連長期和裴守一起生活的外婆可能都看不出什麼異樣,更別提以前偶爾在裴守家過夜的朝溪本人了,也不知道朝溪的那些東西被裴守藏在哪裡。
手機上也只有兩三個遊戲。
鬥地主和消消樂是裴守嚴令申明不能動的,剩下的東西翻來覆去,無聊透頂。
裴殊真不知道裴守以前那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難道他的生命里除了圍著朝溪打轉,什麼都沒有嗎?
裴殊找出一個帽子戴上,從家裡走出去。
A市很大,裴殊最熟悉的還是回A大的路,無處可去,他一路又重新回到了學校。
舞蹈系的舞房就離西門最近,是進學校路過操場之後,除宿舍樓外的第一棟建築。
中午一點,午休時間,舞房遠遠傳來高跟踩上木地板時踢踢踏踏造成的聲響,裴殊一時興起,從樓梯口往上走,結果才推開二樓舞房的門,就和正前方坐在大廳開會的一群人撞上。
烏泱泱或坐或站,有男生也有女生,乍一看十幾個人,拿著本子不知道在記些什麼。
中間的凳子上的男生穿的最單薄,系在腰間的紅色襯衫攤開,像半開的裙面,面前還擺著台筆記本電腦。
男生聽見推門的動靜,從電腦屏幕上抬起視線,裴殊猝不及防和戴著黑框眼鏡的朝溪對視一眼。
和平時的朝溪不太一樣,帶著黑框眼鏡的他輪廓柔和許多,知性而溫柔,就像鄰家哥哥,看上去很好說話。
裴殊大腦一片空白,抓著門框的手不自覺用力,沒想到開門之後會遇到這種情況,只感覺有什麼東西死死抓住他的眼睛,讓他挪不開視線,對朝溪看了又看。
「——好看嗎?」
裴守的聲音冷不丁從耳邊傳來,語氣很涼,能聽出來他此刻的情緒並不愉快。
裴殊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他眨眨眼,後知後覺所有人都察覺到異樣,正回頭看著他。
他才連忙低頭壓住帽檐:「走錯了,抱歉。」
裴殊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留下滿臉詫異不知道發生什麼的眾人。
「誰啊?」
「戴著帽子,沒看清。」
「朝溪你看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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