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為了掩蓋身份特意披著黑色外袍,也掩蓋不住藏匿在外袍下的白金色服飾。
那是貴族的象徵,代表著王國里尊貴的身份。
所以即使他抬起手示意護衛讓開,那些沾滿骯髒血漬的傢伙也不敢撲上來,因為動手的下場肯定是死路一條。
南格看見餘燼並未有太大震驚,只是彎下腰謙卑地行禮:「殿下,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餘燼看著男人卑訓的模樣,突然失了探究意味,板下臉心平氣和地問:「國王呢?」
「國王?」南格不解地抬起了頭,幾秒後又快速垂下腦袋,「國王很好,他——」
「我說的不是尤颯。」
餘燼冷臉打斷,鄙夷道:「誰關心他的生死。」
「……」
南格默默攥緊了拳頭,餘燼無視對方隱藏在面具下的憤怒表情,繼續追問:「我說溫南之呢?」
他不在乎影子王國為何在短短十日內就凋零衰落,也不在乎其他任何一個人的生死,只是想從知情人口中詢問出溫南之的下落。
南格仍舊沒有抬頭,只是反問:「如您所見,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什麼?」餘燼不太明白。
「您走了不過幾日,什麼樣的變故可以讓一個族群在短短几日內就徹底衰敗呢?」
明明輕而易舉就能猜到真相,餘燼卻不敢去細想。
南格終於抬起了頭,繼續訴說這個殘忍的真相:「巢穴沒有國王了,你還要等哪位國王?」
「……別開玩笑了。」餘燼嘴硬地說,「尤颯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您知道我說的不是尤颯。」
南格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及尤颯的名字,眼裡是致命的探究意味:「國王欺騙了他們,因為沒能如約交出長生石,所以遭到了子民的嚴厲彈劾,已經被聯手處決了。」
被聯手處決了。
被處決了。
被——
「處……決?」
南格冷冷解釋,阻斷了餘燼最後一絲倖存的理念:「就是死了,被當眾——吞噬殆盡了。」
「你胡說!」
餘燼瞬間紅了眼眶,憤恨地反駁:「溫南之不可能死的!你們又想像之前那樣捉弄我!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你們還想讓我做些什麼?」
憤怒與不甘充斥了餘燼的大腦,掩藏在回憶里的屈辱在此刻盡數浮現,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卑微到始終彎著腰的男人,眼裡浮現出無盡的厭惡。
「你還是和那時一樣,討厭到令人作嘔。」
「殿……」
「滾。」
餘燼呵斥著訴說:「如果不是想著你們能互相折磨,我早就會殺了你。」
他說這話時死死盯著南格的手腕,那是男人除面部之外唯二露在外面的皮膚。
白皙的腕上橫七豎八裂了好幾道口子,新傷疊舊傷,傷傷不癒合。
餘燼累了。
他不屑再與男人爭辯,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溫南之。
餘燼沒有注意到南格陰戾的情緒,也未曾發現他那緊握的拳頭下藏著按耐不住的異能。
就在他轉身想要離開的剎那,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身體沒能察覺到突如其來的襲擊,幾乎奪命的異能迅速衝擊著餘燼的大腦,給毫無遮擋的後腦勺重重來了一擊。
「你!」
餘燼毫無防備地接下這擊,劇痛襲來的瞬間身體也無力向後倒去。
他滿腔錯愕,意識徹底消散之前還聽到南格冷冷地開口:「王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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