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事,一隻手放在他肩上:「鄭兄在想什麼?」
崔子期語氣含笑,他剛從府邸出門,去酒肆又喝了一些酒,聽會兒戲,覺著沒意思就打算回府了。路上看見鄭山辭,眼中一亮。
鄭山辭:「想找個短工做。」
「鄭兄,等你娶親後不愁這些。」
鄭山辭搖頭:「終究還是自己賺的錢好。」
這一板一眼的樣子,看得人嘆氣。崔子期是紈絝子弟,他名下的店鋪卻不少,他看著鄭山辭難得沒嘲笑他,反而說道:「這樣金衣閣還差一個看鋪子的人,有客人來了就接待一下客人。一個月給你四兩銀子。」
「崔兄,我可能只做半個月。」
崔子期擺手:「隨便你。」
崔子期起了興致把鄭山辭帶到金衣閣里,讓掌柜的認認人。
掌柜的一看是少東家帶來的人,哪還敢怠慢,嘴上應著好好,心裡想著要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鄭山辭拱手:「多謝崔兄。」
「能費什麼勁兒,你自己好好干就成了,我先回去睡覺了。」崔子期反而被鄭山辭態度弄的有些懵,還有些不好意思。
他出門喝酒隨手打賞給小二的銀子就不止二兩銀子。
金衣閣是盛京最受歡迎的衣鋪,掌柜跟他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鄭公子你負責把客人引過來便好了。」
鄭山辭點頭。
掌柜讓鄭山辭明日來。
……
吏部的呂侍郎和餘下兩個吏部主事負責把新奉縣令的人選定下來,呂侍郎鐵面無私,誰在他手上都討不到好處。
他看了看手上的文章,眼中閃過一絲讚嘆。
在上面批上了一個甲等。
待兩個吏部主事把六個人的文章批閱一番,又流傳到呂侍郎的手中。
在同一篇文章上出現了三個甲等。
呂侍郎記得新奉縣縣令的位置只邀了六個還未有官職的進士來,這篇文章的語言平實、又一針見血,實在是篇好文章。
「既是如此,我也簽上我的名。」
兩位吏部主事的名字已經簽在上面了,呂侍郎落下自己的名字,這是為了出問題來追責。小吏上前一步把糊名撕開了。
「鄭山辭?竟是他。」
鄭山辭的名字因和長陽侯府系在一起,盛京眾人對此都有耳聞。
呂侍郎眼中訝然,這寫文章的能力和他是三甲進士完全不符合,呂侍郎默然無聲,讓底下的小吏去辦事。
兩個吏部主事也是心裡嘀咕,向呂侍郎行禮離開了。
「新奉縣縣令,我記得這官職就是燙手山芋,沒什麼政績可撈,窮山惡水的地界,還出過幾次匪亂。」
「對啊,誰都避了,本是安排了一個二甲進士去新奉縣做縣令,結果人去了就打了退堂鼓,水土不服,累及得了重病。」
這話他們兩個說說便好,明日才貼告示,他們的嘴裡不能漏了消息。
都要成長陽侯的兒婿了,還要去新奉縣吃苦。
虞長行在皇宮的巡邏,他知今日是吏部考核的日子,瞧見兩位吏部主事並肩走著,嘴裡說著話。他低頭沉思,在長陽侯找吏部托關係找了新奉縣一職後,虞長行覺得太低了。
武明帝對官職抓得緊,要想把人塞進去也要正當的理由,剛是三年科考完,官位已不剩下什麼。留在京中,流言蜚語多,虞瀾意的性子急,還要鬧出禍事。
只看這鄭山辭扶不扶得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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