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是他的貼身侍從,打小就在一起,安哥兒見了是金雲便知道這信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送的。
「把信送出去吧。」
「是,少爺。」
虞瀾意正要出去,鄭山辭從走廊回到了屋子裡。
他看見虞瀾意有些驚奇,還是禮貌的點點頭,然後脫下了外袍,既然虞瀾意已經睡醒了,那該他睡了,他昨晚沒睡好,現在想一個人獨占這張大床。
昨晚睡覺就跟一條死魚一樣,動都不敢動一下。現在躺下去就能變成鹹魚了。
「我先小睡一會兒。」鄭山辭解釋道。
然後他站在門口,虞瀾意不知怎麼就站在了門外,鄭山辭啪了一聲把門關上了。
他快步走過去躺在床上發出一聲喟嘆,神經鬆了松,床榻很軟,還有殘餘的香氣,鄭山辭不自然的翻了一個身。被褥上也是另一個人的氣息,完完全全被入侵了。
他閉上眼睛。
……
安哥兒在繡手帕,他的未婚夫張世子,瞧見自己的好友有紅顏知己繡的帕子,便想向安哥兒求一個,他說了,安哥兒還能不應麼。
他繡手帕繡的煩,他憑什麼要給這人繡,為了這聯姻,為了父輩的期待。
「少爺,虞少爺給您送了一封信,是金雲送過來的。」
安哥兒放下手中的針線活,他拿起信看完。心中不置可否,要是真有這樣的小人,他就喊壯仆把人的腿打斷。非要貪這榮華富貴,就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你過來,我與你說些事。」安哥兒招來自己的侍從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少爺,我明白了。」
要讓人吃了教訓,才能震懾這般宵小之輩。
這次就記虞瀾意的一次人情。
鄭山辭睡了一個時辰便起來看書。大燕的山形地貌,風土人情。大燕四通八達,有蠻夷還前來朝會過,政局不算動盪。
但有人預言,大燕會亡在兄弟鬩牆中。武明帝有兩任鳳君。第一任鳳君是一個小官之子,因跟武明帝在佛寺相遇,性子活潑張揚,兩個人一見傾心就此在武明帝還是皇子時就向先帝求娶了他。
兩個人相濡以沫,情比金堅。武明帝更是為他空置後宮,直到他生下孩子,難產而死。
武明帝為了讓人照顧新出生的孩子,就娶了鳳君的親生弟弟做繼後,小王鳳君也生下了一個孩子。兩個兒子都是嫡出,現下兩位皇子還小,等長大了就不知道朝廷會發生什麼變化了。
這些與他並無關係,他只需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守好。
他沉下心思繼續看書,等晚上跟著虞瀾意一起吃晚膳,家裡有一個官二代和富二代,鄭山辭晚上還蹭到了甜湯喝。
水果這些都不愁吃。
晚上去花園吹吹涼風,出門不會被人在表面蛐蛐,只會被人在背後蛐蛐。
這日子美滋滋。
虞瀾意還沒有完全變得驕奢淫逸,鄭山辭竟有些欣慰。他花錢算什麼,任何錢在他眼裡都是小錢,不是他這樣月俸七兩銀子的人能理解的。
晚上兩個人各幹個的,相安無事的躺在床上。中間留了一個大大的縫隙,虞瀾意用後背對著鄭山辭,鄭山辭不甘示弱同樣用後背對著虞瀾意。
蓋上被褥,扯著屬於自己的被角。
「鄭山辭,我今天跟你說的家裡的人你都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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