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辭正要離開,虞瀾意上前一步堵住鄭山辭,他的目光亮晶晶,眼中閃著火星:「我從未去過盛京外邊。」
他捏了捏拳頭,剛才鄭山辭讓他帶幾件衣裳去新奉縣時,心裡委屈極了。他只是捨不得這些物件,想一起帶過去。
他有什麼錯,鄭山辭這點都不肯包容他,還說什麼讓他當家做主,這個家明明是他自己在當。
鄭山辭:「我去過,所以不會讓你有閃失的。」
虞瀾意輕哼一聲,眼中還是有些不舍:「真只能帶兩車麼?」
鄭山辭險些要心軟了,但一想到外面熱火朝天的景象,他搖搖頭:「到了那邊再買。」
虞瀾意很不痛快。
鄭山辭出門去買了一本大燕律,這本書籍很便宜,鄭山辭的錢還受得住,因他是半月前已經接了縣令之職,所以朝廷還是給了他一個月的俸祿。
他低頭翻開了目錄,把自己要重點看的東西記下來。在馬車上正好把這本書看完,到了新奉縣不至於抓瞎。
今天跟虞瀾意這般說了,他怕是要鬧彆扭了。買些小物件,讓他消消氣。
他去小攤子時,想到虞瀾意什麼都不差,這樣的人送東西就更難了。他走進一家胭脂鋪子,那地方大多是姑娘和小哥兒,極少會有男人來此。
男人喜歡胭脂氣,卻是不耐帶著女子跟哥兒來逛,有這個時間不如找個酒肆喝一壺酒,或者找友人談天說地。
老闆娘見鄭山辭眼睛一亮:「這位郎君,你想選什麼胭脂?我們這的珍珠粉最好,全盛京的女子和哥兒都喜歡用珍珠粉敷面,肌膚潔白無瑕,還充滿了淡淡的香氣,勾著人呢。」
「讓我看看。」
櫃檯前都是琳琅滿目、爭奇鬥豔的小盒子。鄭山辭看見一個眼熟的小盒子,他在虞瀾意的梳妝檯上見過,他指了指那個小盒子:「這是什麼?」
「郎君好眼光,這款珍珠粉是最受歡迎的,送給女子和哥兒最好了。」
「價格幾何?」
「四兩銀子。」
鄭山辭心中瞠目結舌,尋常人家誰用得上這樣的胭脂,但在虞瀾意梳妝檯上已是稀疏平常之物。鄭山辭付錢買下了。
他跟他生活的環境和習慣都不一樣了。
鄭山辭這般想著,總歸還是需要磨合。自然不是為了以後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只是為了讓兩個人都好過一些。
他在心中這般為自己辯白。
他剛一出門遇見了崔子期,崔子期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哥兒舉止親密,崔子期見了他,笑道:「鄭兄,今日怎麼來這地方了,我以為鄭兄不會來這地方的。」
鄭山辭:「買點東西。」
崔子期露出瞭然的表情,他攬住鄭山辭的肩膀:「要回去哄嬌夫?」
「你那夫郎的脾氣真不好,還跟著虞大人學了一些拳腳功夫,你少惹他,舒舒服服的把人伺候好了,有你的好處。」
鄭山辭:「他還是很好說話的,不愛動粗。」
在外人面前鄭山辭還是要為虞瀾意挽尊。
「這話聽著嘖嘖嘖,我還有事要陪人先去看看胭脂,不耽誤你了,明日在呂府再見。」
崔子期並未介紹旁邊的哥兒,鄭山辭沒去多嘴。對上那哥兒好奇的眼神時,鄭山辭禮貌的頷首然後錯開了眼神。
「崔大人,這位公子就是同虞瀾意成親的那位?」
崔子期應了一聲。這是南風館裡的頭牌,他今晚要應酬需帶著他一同出席,便帶著他來胭脂鋪買些東西以盡情誼。
「這位鄭郎君好涵養,瞧著跟虞瀾意不是同一類人。」頭牌露齒一笑,光彩照人。
「他們是陰差陽錯,跟你也無甚關係,他們已成親,自然是要過一塊的。」崔子期見頭牌對鄭山辭有興趣,他輕哼一聲:「改日就要離開盛京了,再說夫郎娘家那般強勢,鄭兄家世又是那般,怎地有膽子隨便胡鬧。」
「崔大人在刑部任職,又是素來的懂禮法,怎麼還不知曉這樣的男人底子裡最會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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