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石榴。」
虞瀾意說著從梯子上滑下來,跟坐滑滑梯一樣。
鄭山辭:「……」
鄭山辭心臟狂跳,生怕虞瀾意從上面摔下來了。
虞瀾意瞥見鄭山辭手裡拿著油紙包也不見外,從鄭山辭手上接過來打開就拿起來吃了一塊綠豆糕。剛出爐的綠豆糕很香,虞瀾意吃得眯著眼睛,一副被安撫到的神色。
「少爺,石榴打算用來先做石榴水晶糕、石榴餅、還有榨汁喝,您覺得怎麼樣?」廚子從金雲手裡接過這一筐石榴。
「都聽你的,好吃就成,我又不懂這些。」虞瀾意擺擺手。
鄭山辭正要輕斥一下虞瀾意,聽了虞瀾意的話,他突然把目光看向了廚子。
廚子有點害羞。
「大人、這般看著我做甚?」
廚子是一個身寬體胖的男人,被鄭山辭看著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會做很多菜麼?」鄭山辭問。
「回稟大人,什麼菜色我都會點,其中最精通家常菜、和做宴席。每次侯府要宴請客人,都是我跟我爹在廚房裡做菜。就算是不會的菜,只要有菜譜,我就能做,我們家世代都是廚子。」
鄭山辭肅然起敬:「原來家學淵博。」
虞瀾意眼中疑惑,只見鄭山辭抓了廚子的手,一副熱切的模樣,跟著廚子火熱的聊起來。
虞瀾意抱胸:「鄭山辭這是怎麼了?莫不成是想撬走我阿爹給我的廚子?」
這次還真是虞瀾意說的這般,鄭山辭想在縣城開一家食肆,什麼都缺,現今有個廚子就薅住。
鄭山辭腦子裡有不少菜譜,打算今晚緊趕著把菜譜寫出去。
虞瀾意已經躺在躺椅上喝著石榴汁了。
這日子,真叫人羨慕。
鄭山辭還要去輕斥一下虞瀾意,這關乎性命的事不能不說。他心裡醞釀一番說道:「以後別去爬梯子,萬一出事了怎麼辦,你是一家之主,不能這樣輕狂。」
虞瀾意:「?」
我成一家之主了?
虞瀾意本有怒氣,打算給鄭山辭一個鐵頭功。
結果被鄭山辭這麼一說,心裡懵了。
「咳咳,我知道了。就是覺著無聊,才去摘石榴的,再說我練過武,沒那麼脆弱。」虞瀾意跟尋常的哥兒不一樣。尋常的哥兒總會困於銀錢跟家裡的孩子、婆媳。但他沒這個必要,他只需要顧自己的快樂就好了。
兩個人用了晚膳,鄭山辭尋了筆墨開始寫幾個菜譜,他的字跡板正,比起原主更多了一份沉穩。原主想來在讀書途上已然算是厲害的了,從寒門考中三甲進士,每屆科舉進士才三百個人。歷來的狀元很少有是寒門子弟,因為這本就不易,跟上邊的真正的書香門第差太遠了。
原主是人品不好。
鄭山辭寫完幾張菜譜,自己又把在新奉縣的見聞寫下來做成工作筆記。把一些關於新奉縣未來的暢想記下來,一一去實現。
虞瀾意拿著話本子,想著鄭山辭到這兒來了,還沒什麼錢,他把自己倒賣首飾的錢拿了過來。餘下錢都在帳房先生手裡,不讓他花那麼多的錢。
給鄭山辭點錢花花吧。
鄭山辭從書房過來,洗漱後,他說道:「明晚是程家長孫成親的日子,我們一併去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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